“嗯?”可他的眼神坚定。
“我问你,我这是在问你,”她努力克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,再哭,她就是彻底甘拜下风、再也抬不起头来的那一个,“你,你把我耍得团团转,这件事,好玩吗?”
他难得垂下了眼帘,躲避她的直视,“这,这一切不是在玩笑……”
“每天听我骂你,讲如何对你恨之入骨,”生平第一次,她在二人之间充当着咄咄逼人的角色,重复第一次开口的那三个字,“好玩吗?”
男人也被她这样的架势和自己的心虚逼到嗫嚅:“娇娇,你知道我——”
“我说梦话骂你,”她抢白,又是一声嗤笑,“不是一次两次了吧?听着我梦里都要说那样的话,这滋味好受吗?”
她自己以为自己难得占领了道理上和情感上绝对的高地,就连本应该安稳度日的柔荑,此刻也在不自觉微微颤抖。
可回答她的是另一番光景。
明显理亏的男人只能仗着自己高大的身材,轻而易举便欺身上前,堵住了她不断攻讦他的口。
被他反复羞辱的殷琬宁激烈地挣扎,不断推搡着他那不知好歹越靠越近的肩膀。
可这个刚刚才在外为了她杀红了眼的男人,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她成功推拒?
他只需要区区单手,便可以将她制住。
握住她的双腕,压过头顶,她被衾下被盖着的双月,退便只需要他半条月,退的力道,就可以死死按住。
连呼吸都困难的殷琬宁,绝望地承认了一个事实:
她一直都是他砧板上的鱼肉,一直都是。
林骥还在与她接吻,只是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轻柔缱绻,他的舌像是他为了她出鞘的利刃,明明是轻软的,却那么坚韧有力,霸道地堵住她想要反攻的势头,遍尝她口中每一寸写着拒绝和厌恶的领地。
“嘶……”他忍不住放开了她。
是她终于抓住了机会,用尽全力,一口咬在他仍旧不知足的舌根上。
林骥用空闲的那只手,抹了一把流血的嘴角,她的咬牙切齿,每一个字都一清二楚:
“林骥,你禽兽,你活该!”
就在刚刚那有血溢出的嘴角,她前天晚上放肆轻咬的伤口,也还赫然在目。
那时候,他还以“陆子骥”的身份,扮演着她的温兄佳婿,享受着她的恣意缱绻。
而无知无识的她咬了他,还要特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,笑嘻嘻地看着。
“明天,明天我给你画幅肖像吧,”对未来的变故全然不知的她,放肆地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,仿佛每一个字,都裹着味道甘美的蜜糖,“就把你这破烂的嘴角记下来,这可是我留给你的军功章。”
得意的少女一面说,一面又忍不住轻啄了那是她“始作俑者”的伤处一下。
而那半抱着她、却已经被她完全安排的男人丝毫没有反抗,只不断隔着她所着的薄薄寝衣摩挲着她纤细的月,要肢,闻言,低头在她的耳畔呢喃:
“画,娇娇想怎么画都可以,哥哥不在乎的。但哥哥有个条件,要娇娇让哥哥好好看看,行不行?”
他不用说得太直白,她也明白他想要看哪里。
不过是之前的几日里,她都来着癸水,尽管时常与他动情缠稳,但最后他想彻底除掉她身上的遮蔽,她便又开始忸怩,始终不肯。
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她再不肯,便说不过去了。
最后的最后,当然是她自觉先将他吃干抹净,理亏不已,在他的盈盈目光注视之下,一点一点,自己解开了寝衣前襟的盘扣。
里衣是他帮她除去的,长指的指间上薄茧淡淡,不经意的轻触,动作极其柔缓,像是在先行欣赏一个旷世奇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