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香气。
殷琬宁却十分不耐烦,偏头,低低说道:
“既然喝了酒,就早点歇息吧,明日一早便又要启程赶路。这次,把东桓先生和杜娘子一并带上,路上所需的时间,可能会更久。”
林骥的目光落在她优美精致的下颌线上,并不回应她此刻的“克己复礼”,只沉湎过去:
“娇娇,害记得你我上次在这里,这样坐着是,我们都说了些什么吗?”
殷琬宁屏住呼吸,她并不想回答他。
但她忍不住,却已经在回想了。
那晚,他们聊了很多很多,他的酒量、他与谢珣的相识、他的琴技……当然,还有他曾经欺骗过她的事。
初初相识时,他说他早已有了家室,家中妻妾成群、好不热闹。在她被谢珣和杜尔姝告知这一切都是他的谎言时,她曾经天真地生出了许多不该有的欢喜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对他动情的。
而大梦一场之后,现在看来,她却宁愿他是那样骗她的。
至少,他不是“林骥”。
若“陆子骥”仅仅是“陆子骥”,而不是“林骥”,一切都该有多好呢?
房中并不明亮的烛火,在此刻突然“噼啪”炸响,而殷琬宁也因为深溺于悲伤,悄然滑落了一滴泪。
“哭什么?”他从她的香气中抬起了头,借着清凉的月色看她,“我刚刚问你的问题,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殷琬宁不言,正要抬手去抹掉那滴出卖了她的眼泪,却被他按住前臂。
男人轻柔地吻去了泪水,不由喟叹道:
“今夜的月光很美,但依旧没有你美丽万分之一,娇娇,不许再哭了,好不好?”
她偏头不看他,不看他的眼睛,不看他的脸。
他反复欺骗她、又在他暴露之后对她威逼利诱,现在,连她悄悄落泪都不允许了,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道理?
“眼泪要省着点,都流干了怎么办?”他不顾她明显的不满,话里话外意有所指,说完,那双既能弹琴又能杀人的手,突然向她的邀下探去。
她猜不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,与他“久经沙场”的她,只隐隐约约感到危险临近,自然是要从他的身上起来,却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按住。
他今晚劝服了谢珣,又自然是喝了不少的酒,即使已经饮了醒酒茶,身上也依然还带着淡淡的酒气。
被这样的他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,她就像着了魔一样,理智和勇气都渐渐消散,真的就不再挣扎,一动不动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。
林骥将她的双臂打开,再环住他的脖子,用手掌微微将她的双月,退分开越过冬日里有着毛茸茸厚度的裙摆,停留在她那早已一塌糊涂的所在。
眼泪不从眼中流出,还有别的去处。
“娇娇,”他似乎低低笑了一声,又得意又满足,“我刚刚在回来之前,已经仔仔细细地净过手了。”
第75章 婆母
殷琬宁慌了, 申上也不由自主地阮了。
随着先前那从未见过或听过的触感排山倒海一般地袭来,作为新手的她实在忍不住, 发出了一些自己听来都觉得奇怪的声音。
似呢如喃,非泣非诉。
这世上,有许多柔阮的东西,像餐桌上被切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,像丝绸锦缎的被衾、冬日里紧紧包裹全身的熨帖,又像少女的皮肤, 仿佛随便掐一下,都嫩得能沁出水来。
而到了现在,殷琬宁仍然是这样的少女。
只是,作乱之人, 根本不会承认这是在对她的“欺零”,深渊似是无底无尽, 只想让他不断申入探寻。
但林骥到底还是停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