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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有关。”

林骥自然是已经猜到了殷琬宁所指的是什么,但他不说,他需要等她自己主动说,于是面上便仍然保持着冷静:

“娇娇,说说看。”

“昨日的午后,在那聚宝赌场里,我其实,是先遇见了一个出手不俗的贵妇。”已经同谢珣和采露讲过一遍经过了,殷琬宁的语速很快,“那个贵妇不知怎的,运气极差,一直在输钱,最后输到现银见了底,仍然是不过瘾的。”

林骥想起了今日见到范英仪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,忍不住一声冷嗤。

“骥哥哥,”她眨了眨眼,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心里此时在想什么,“你是不是,也不喜欢赌场那种地方?”

林骥这才迅速收敛了可能外溢的神色,一直放在她月要间的大掌轻轻拍了拍:“没事,你继续说。”

“我呢,我也是好奇心重,”殷琬宁顿了顿,“这才想到骥哥哥走之前留给莹雪的那张银票,想着,借给那贵妇应个急,还会继续有好戏可以看……”

“好戏”——原来,范英仪那自以为高贵典雅、无懈可击的一番操作,在殷琬宁这个她未来儿媳的眼里,仅仅只是一出娱人误己的“好戏”而已。

早已经知晓结果的林骥,并不担心那张最后并未兑现、还安安稳稳被莹雪收好的银票会暴露他周王的身份,反而因为殷琬宁那“好戏”的言论而莫名地心情舒畅。

他眸色微动,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所言的问题所在:

“所以,我留给你用来防身的银票,就被你这样胡乱造作,用去换取不认识的人,演的好戏了?”

被他一语中的的少女缩了缩脖子,也自知自己这么做实在是不对,只能急急说道:

“但是,但是最后没成嘛,那银票已经被我们收好啦。我本来以为,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谁曾想……今日的花宴上,我才知道,原来那个贵妇不是别人,正是周王林骥的生母、贤太妃范氏!”

“哦——”林骥眼角一松,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也就是,你未来的婆母?”

这几个字果然刺痛了她,殷琬宁红着脸反驳:

“胡说八道,胡说八道!谁说她是我未来婆母的……如果,我真的情愿她是,我,我还跟着你做什么?”

“所以——”林骥又故意拉长了尾音。

一想到范英仪、林骥,那些梦里或真或假的可能的危险,还有今晚在花宴上听到的、关于自己和林骥的种种传闻……

“所以骥哥哥,”殷琬宁忍了许久,还是决定直截了当,把她本来要找他所说的最终诉求说了出来,“咱们,能不能,明天一大早,就离开晋州,快快启程,继续往幽州去?”

早就洞悉一切的林骥,继续循循善诱、明知故问:

“为什么要这么匆忙赶路?是晋州不好玩?”

殷琬宁张着眼睛,那双从一开始便哭得又红又肿的鹿眼,此刻仍然红着,又因为她不加掩饰的急迫,多了几颗在高原山地上,才能看见的漫天星星。

星星一闪一闪,却和她的话语一样,满是娇憨:

“我……我已经在贤太妃那里露过脸了,即使,即使我仍然保持着卫郊的身份,但她到底也是周王的生母,万一我一不小心暴露了……”

“你在花宴上,与她再见了?”林骥问道。

殷琬宁十分欣慰地摇了摇头:“阴差阳错,我差点就再见到她了。所以你刚刚提我的名字,我才赶紧让你别说了……骥哥哥,我害怕,若是真的就这么暴露了,那我可真就……”

“害怕,你害怕什么?是贤太妃范氏?”太阳穴突然猛跳,林骥不自觉一顿,最终,还是继续:

“还是——周王林骥?”

殷琬宁却丝毫没有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