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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似乎是不太开心?”

谢珣只摸了摸鼻子,尴尬道:

“看来,还是你们女人最了解女人。尔姝也总是说,采露看起来不大高兴,可我却觉得还好。我已经给了她所有我能给的,天长日久,顽石点头,她也总会高兴起来。”

“若东桓先生不介意我插手你的私事,”殷琬宁此刻也逐渐大起胆子来,“能不能,给我行个方便,允许我和她认识,和她聊聊?”

“嗨,”谢珣神色稍舒,一双桃花眼底,尽是自如的笑意:

“这哪有什么不方便的?你又不是他风流倜傥的陆彻之,我难道还担心,卫姑娘会把采露拐跑了不成?”

于是,就在来到晋州、一切看似风平浪静的第二晚,殷琬宁便多了两件事。

第一件事是,殷琬宁原本是打算,以凑热闹、散散心的心态,出席明晚平康郡主在汾河畔举办的花宴的,本就是可去可不去。但在晚饭时,他们却意外收到了平康郡主言辞恳切的请帖。对方如此正式,看来极有可能是因为午后那聚宝赌场的事,层层叠叠,最终还是井道了裕王府那边。

所以,对待明晚的花宴,便不能随随便便了。

第二件事则是,丰盛可口的晚饭之后,殷琬宁便在杜尔姝的指引下,去了采露的那单独的小院里,试图找采露说说话。

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。

在正式进门之前,因为考虑到杜尔姝的特殊的身份,殷琬宁还特意问过她,是不是也会陪着自己一起,但美丽大方的杜尔姝只微微摇了摇头,温柔如东风般一笑,说道:

“采露这孩子性子内向,她又是被亲生父亲卖到了青楼、眼睁睁看着生母跳楼离世的。她虽然被公子完完整整、平平安安地救下了,但这些日子以来,却一直都沉默寡言,从来不主动。我曾尝试和她聊过许多次,她却始终对我客客气气,并不亲近。”

“卫姑娘,你心地善良,又如此真心实意,有你去找她,我又何必要在你们一旁干坐着,妨碍你们两个小姑娘说体己话呢,是不是?”

杜尔姝虽然只是谢珣的妾,但在这谢宅之中的地位,也几乎与当家主母无异。殷琬宁自小也算是见惯了后宅之中的明争暗斗,像杜尔姝这样大度善良、丝毫不计较枕边之人有了新欢的,殷琬宁还是生平第一次见。

不过,现在却不是和杜尔姝探讨为一家主母之道的时候,她微笑着与杜尔姝告别,转身,便进了这个谢珣单独为采露辟出的小院里。

时值傍晚,夕阳已落,夜风吹拂,小院里零零落落的花草随风摆动,莫名更添了一分空阔与寂寥。

步入房内,只见一室清净,布置简陋,比之殷琬宁在长安殷府的闺房,还要萧索沉静几分。

而此时的采露,人正半倚着软榻,聚精会神地绣着手里的香囊,孤孤单单,身边也并无婢女。

房内的灯火还颇有些昏暗,殷琬宁怜惜采露的双眼,轻叩房门,低声问道:

“我……可以进来吗?”

听到门边的声响,采露这才抬起了头,一见是殷琬宁,赶忙放下了手中的针线,起身,匆匆迎了上来:

“卫姑娘,是你,你怎么来了?”

殷琬宁看着她那张倦容淡淡的小脸,微微一笑,问道:“你知道我叫什么?”

采露却低下了头,小声回道:

“起先,是我听见了院门口有争执,便心急出来看看……”

“可是因为,”既然知晓了采露的身世,殷琬宁便猜了个七七八八,“与我产生龃龉的,是来自赌场的人?”

采露这下便将头埋得更低,并不回答。

果然,她的猜想没错,“我来找你,也是专程来向你道谢的。”

既然这算是她们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