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言外之意,咬着嘴唇,摇了摇头,依旧没有回话。
两人沉默着僵持了片刻,封秀云却突然转身,出了房门,之后毫不犹豫,直接走向了住持衍明和封夫人、姜夫人处。
而留在原地的殷琬宁错愕了一下,然后胡乱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自己揉皱的上衣,甫一踏出房门,便听见了封秀云的声如洪钟:
“衍明大师,姜夫人,阿娘,我刚刚已经亲自看过了。卫郊根本就不是那阎京所说的那般,想必是阎京眼看自己要被押送官府绳之于法,非要拉一个无辜之人和他共同沉沦。这等卑劣小人,必须严惩,断不可让他逍遥法外!”
殷琬宁捂住了口鼻,脚下却觉得无比虚浮,此时身侧莹雪突然出现,将她稳稳扶住。
而那边,封秀云此话一出,堂上虽无人再多一句言语,但所有人的表情,都只写上了“深信不疑”四个大字。
无他,因为这里有许多人昨晚看了热闹,也围观了封秀云对卫郊的污蔑偷盗事件。
若说封秀云此人,在整个灵济寺里最痛恨、最想除之而后快的人是谁,卫郊敢认第二,无人敢认第一。
如今,就连封秀云都说,卫郊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阎京所说的东西,那必然就一定是没有。
而一直得逞奸笑,只等封秀云将卫郊一锤定音的阎京却彻底慌了,又一次暴起,狂吼而出:
“不可能!她的胸口就是有!我看得真真切切!”
封秀云却一脸正色,毫不留情反驳:
“你的意思是,我封秀云徇私,还是我的眼睛坏掉了?阎京,凭空污蔑良家女子清白,你算是什么东西,你又凭什么觉得,我们在场所有人,都要被你耍得团团转?”
说完,却是封夫人喝了封秀云一声:“秀云,莫要口出狂言!”
封秀云眼见大局已定,阎京翻盘无望,这才收了脖子,不再说话。
——“没错,阎京此人丧尽天良,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作奸犯科了!”
此时开口说话的,是一直没有发言的灰鹰。
只见他从林骥身后走出,自怀中掏出了一张发黄的大纸,几步来到姜夫人和封夫人面前,恭敬呈上。
灰鹰一边看她们认真读着纸上的内容,一边向其他好奇但不明就里的看客们,大声解释:
“这是我从阎京真正的老家并州那边淘来的官府通告,阎京此人在并州时,便已经引诱过几名良家姑娘,其中有一位,甚至因为事情被揭穿而无颜面对众人,最终选择了悬梁自尽。事发之后,阎京在并州早已声名狼藉,他参加科举的资格也早已被取缔。只不过,是他后来花了重金买通了关系,才把籍贯从并州改为汾州,重新伪装,瞒天过海,一路行骗至此。”
恰在此时,一直倚在姜夫人身侧,默默啜泣、不发一言的姜燕燕也早已经凑了上来,借着母亲的手读罢通告,更是哭倒在了姜夫人的怀里。
姜夫人和封夫人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,便又把灰鹰呈上的那封通告,递给了住持衍明。
这一下,原本还心存侥幸的阎京,彻底偃旗息鼓,面如死灰。
灰鹰转身,低头看向了披头散发、早已颓败不堪的阎京:
“我本来是想给你留几分面子,直接把这封通告交给蒲州太守衙门的。谁知道,你这逃逸的罪魁死性不改,死到临头了还想要拖清清白白的姑娘下水。这下,证据确凿,依照我朝律法,你是死罪难免了。”
当初,阎京正是因为贿赂了并州处理此案的官员,才能顺利从并州全须全尾独善其身,逃之夭夭;可是好巧不巧,这一次阎京惹上的,不仅仅是周王这个天子亲弟,还有那之后负责审理此案的,更是姜燕燕的父亲、蒲州太守姜辂。
而上一个妄图欺负未来周王妃的无耻之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