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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“奸情”,就会在这灵济寺众人的眼中,彻彻底底坐实。

只是,她身上的痕迹,这么私密的事情,他阎京又是如何知晓的?

但她眼下早已无暇顾及这些,望向一旁一直不发一言的灵济寺住持衍明,哽咽着诉说着委屈:

“衍明法师,我卫郊生性愚鲁,没有慧根。来灵济寺中小住,也从未虔诚拜佛、研读经书。只是,只是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,不过识人不清、被阎京不俗的画技吸引,却要凭空遭遇这样的诬陷,我,我实在是……”

殷琬宁哭得梨花带雨,但大堂里的众人,个个都面色凝重,除了林骥和灰鹰之外,似乎根本没人信她这番情真意切却似狡辩的说辞。

就连衍明住持,也依旧手捻佛珠,表情平和淡然,只说了一声“阿弥陀佛”,不置可否。

这一下,殷琬宁彻底绝望。

原来,自己从小与佛无缘,到了今日,在这个千年古刹里,依旧没有任何改变,依旧无人能为她遮风挡雨、为她洗刷冤屈。

而此时,沉默了许久的封秀云,突然提高了声量,在相对沉默的大堂里,尤为震耳:

“卫郊,你究竟有没有?”

想到封秀云昨日与自己的那番深切的恩怨,殷琬宁不由得心下一抖,这个问题太过模糊,她又首鼠两端,只能嗫嚅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而封秀云却似将她的话当做了耳旁风,利落站了起来,径直朝殷琬宁走来,一面说道:

“想知道阎京有没有污蔑你,这还不简单吗?”

封秀云心如针尖,恐怕是难得逮到机会,要向自己报仇来了。

殷琬宁心跳加速,赶忙朝后退了几步,哆嗦着说道:

“封,封姑娘,昨日之事都是误会。我,我求求你,别再火上浇油了,好不好?”

封秀云步步紧逼,充耳不闻,只像昨日那样,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,朝着众人说道:

“阎京究竟有没有信口雌黄,我一看便可知分晓。是黑是白,容不得抵赖。”

殷琬宁力气小,像昨日那样,根本挣不开封秀云。她被拉着,就要往身后的侧间里去。

完了,这下已经彻底完了。

封秀云会借机把她胸口上有红痣之事坐实,到时候她和阎京的“奸情”,就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
慌乱之下,殷琬宁四下乱看,却对上了陆子骥那一向波澜不惊的目光。

她原本猛烈的心跳,又是一沉。

看来,连陆子骥也信了,自己在他不在灵济寺的这几日里,已经和阎京发展到了那样不堪的地步。

她本就是离家出走的孩子,却在关键的时刻,被所有人,毫不留情地抛弃。

就像她过去的人生一样,生母卫远岚早早离世、而唯一疼爱她的祖母乔氏,也在护了她仅仅三年之后,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了世上。

带着如临深渊一般绝望的心境,即使与封秀云二人独自进到了房内,殷琬宁仍然在痛哭不止。

泪眼婆娑里,她见到殷琬宁伸出了手,还是立刻挡住她月匈前的衣襟,要给自己留最后的体面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抽噎着,祈求对方能明白她的暗示。

却被封秀云抢白:“卫郊,你放心。”

这几个简单的字,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能从封秀云的口里说出。

香肩隐隐颤抖的殷琬宁抬起了鹿眼,疑惑地看着封秀云。

封秀云并不理会,只定定说道:

“昨日之事,是我自私,是我不对,我欠你一个郑重的道歉,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莽撞冲动。今日,此事事关女子清白,如此郑重,我也只会说我亲眼看到的,别的,一概不知。”

殷琬宁听不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