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骗了我,我们两个,算是扯平了。你以后,能不能不要再拿我的身份说事?”
他握住她的指尖摩挲,只回顾着上一个问题:
“娇娇,你怎么会问他,关于我的问题?”
她不敢细想,也不想去深想,反复推演过去的心境,本就不是她所擅长的。
她只想沉溺当下和未来。
嗫嚅着,殷琬宁用拇指轻轻回抚他的,他的扳指温润,让她稍稍舒了心:
“是因为我仔细算过,你的琴,并没有他弹得好,但是你有家有室,在这方面胜他一筹,我才那样问的。”
陆子骥的手掌收紧:“胡说八道,谁说我的琴没有他弹得好了。”
见他颇有些愠怒的架势,殷琬宁凝住了呼吸。
关于琴艺,刚刚本来也是为了躲避他的追问而强行胡诌的,眼下他又要刨根问底,她便只能实话实说:
“对对对,你的琴是比他弹得好,只是,他谢东桓佳人在怀又琴瑟和谐,你陆子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,还是算和他打平了,行不行?”
真是没想到,她这个不擅言辞又习惯逃避的小姑娘,竟然也有费尽心思哄一个大男人的时候。
被她一番配平言论微微安抚的男人,却并不满足,只得寸进尺,剑眉微锁,看着她慌乱的眼睛,沉沉开口:“我头痛。”
殷琬宁松了一口气,以为今晚这多余的纠缠即将结束:
“头痛的话,醒酒茶喝了,就早早睡吧。”
却不想面前的陆子骥,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,只抓着她的手,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处:
“醒酒茶并不管用,药也不管用,要娇娇你亲自按按才行。”
“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,”她以为自己足够理直气壮,“只有滴药,这一件事情。”
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却渐渐沉了下来:
“这是我的老毛病,头痛起来,我可能会,控制不住自己……”
第37章 头痛
现在的陆子骥, 是颇有些耍无赖姿态的。
而他这样的欲言又止,却让还在他怀里的殷琬宁, 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在她第二次与陆子骥相遇、被他从那四个贼人手上救出来之后,她也被半推半就,逼着做了他的小厮。那时他不知道她是女子,理所应当让她与他共处一室过夜,而她,还曾经虚心请教过灰鹰, 究竟该怎么服侍他。
那时的灰鹰,曾脸色十分严肃地说起过,陆子骥的身上有一个隐秘的地方,危险万分, 她可要注意,千万千万不能碰到。
在后来的相处里, 一向丢三落四、瞻前不顾后的她已经几乎将这件事忘记了, 而今日他的表现, 才忽然让她警醒过来——原来, 灰鹰口中这个“隐秘的危险”, 是指陆子骥的头痛。
危险, 危险……
陆子骥的危险, 她早已听闻过, 也亲自领教过。
他为刀俎, 她为鱼肉,她不能轻举妄动。
心中顿时翻江倒海的少女悄悄一声叹息,言语间多了几分乖顺:“好吧……可是这样坐着, 我不好帮你。”
心满意足的男人从善如流:“都听你的。”
于是两人便移步到了房中的软榻之上,那软榻宽敞舒适, 躺下两个人都绰绰有余。
殷琬宁斜斜靠在了上面,让陆子骥平躺下,头枕在她的腿上。
她纤细白嫩的柔荑轻轻按住他跳动的太阳穴,自在如飞羽,灵动而温柔。
还带了一分薄醉的陆子骥闭眼享受了一会儿,这才开口问道:
“娇娇,你为何会这个?”
心跳加快的少女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,只如实回答:
“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