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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,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他却毫不相让:

“你先前为了隐藏身份,对我说的那些谎,除了要去幽州之外,其余的,统统都是假的,对不对?”

“陆子骥,你既知道我是逃婚出来的,”既然已被他全部看穿,她索性承认,逃脱现在这样进退维谷的禁地,她微微舒气,“那,我能不能得寸进尺,让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,继续带我去幽州?”

如若激怒了眼前的男人,以他过去做事的做派,她很难猜到他究竟会去做什么。而现在他已知晓了她的身份,她必须把他牢牢抓住,否则,她很有可能,会完全前功尽弃。

那些梦里的囚笼,所有粗暴的对待,受制于人的徒劳的挣扎,她都不想在现实中一一实现。

从来都只会逃避问题的殷琬宁,难得鼓起勇气,勇敢面对近在咫尺的困难。

可陆子骥,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束手就擒,任她拿捏:

“殷琬宁,你撒谎成性,又忘恩负义,对我这个大恩人态度倨傲。”

这样干脆果断的拒绝,让她的进步在一开始便举步维艰。

“求求你,”慌乱的少女眼角一酸,软话张口就来,“陆子骥,我求求你,好不好?”

可他态度坚决,哪里是两句软话就能改变主意的?

“我没有看到你的诚意。”他眼里的灼热,早已被寒潮席卷,变成了彻骨的凌霜。

孤鹰一般的目光并未落在她处,像是在等待她的进一步妥协,他的薄唇紧绷,随时都可能说出再伤害她的话来。

她和他,在今晚的月光下,近在咫尺。

被逼至了死胡同尽头的殷琬宁,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。

她再一次鼓起了最大的勇气,心一横,踮起双脚,轻轻在他仍然紧绷的薄唇上,蜻蜓点水一般,轻轻贴了一下。

她是无比大胆的。

但她也不是盲目行动的。

刚刚在纷纷扰扰的思绪里,她突然找到了经纬纵横,想清楚了一件事情。

结合陆子骥此人与她相识之后的种种表现,这几日来几次对她各种理由的“情难自禁”,有一个大胆而狂妄、放肆而破釜沉舟的想法,在她的心中萌芽:

眼前这个男人,虽然时常对她凶凶的、把她逼得无话可说,可是她却觉得,他喜欢她。

她虽然从未经历过一丁点的男女之恋,但她从前读过的无数话本子里,都是这么写的。

没错,她的猜想一定没错,他就是喜欢她!

陆子骥,你可真是个花心大萝卜,家中明明已经娇妻美妾如云,却管不住你的心,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!

可恶,着实可恶!

在最初的新潮汹涌之后,转念一想,殷琬宁反而平复了下来。

反正,她又不会喜欢他,更不可能对这样三妻四妾的人以身相许、做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。

她要的是唯一。

所以,除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对花心大萝卜陆子骥来说廉价至极、并不算多么珍贵、多么来之不易的感情,并且利用这份感情,顺利到达幽州、投奔生父谈承烨之外,旁的,她也不会再多付出一分真心。

河朔三镇,卢龙、魏博、成德,名义还属本朝地界,却早已经长期与中央朝廷脱离,自给自足,自成一方天地,卢龙又是河朔三镇之首,实力雄厚。

即使到时候,她的生父谈承烨真的不同意她逃婚,要让她老老实实接受天子林驰的赐婚,嫁给林骥做正妃,有了谈承烨这个卢龙节度使的亲生父亲,殷琬宁也能够完完全全挺直腰杆,林骥便不可能再如梦里那样,对她随意拿捏,她的日子,肯定会好过不少。

而对于眼前这个全程护送她的陆子骥,无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