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之后需要做的,只用在厢房里找到灰鹰,告诉他卫郊因为脚疼又一次摔伤了,便可以把关心则乱的灰鹰,引到那后院的天甲厢房之中。
而那里,已经被阎京哄骗着服下了烈性春./药的卫郊,自然不可能会放他走合,又欠交,颈正是被捉奸在床的大好时刻。
到时候,她姜燕燕功成身退,便只需要美美躲在姜夫人身后,看那边高,潮迭起大快人心,自己就装作清纯淑女,懵懂无知就好。
谁知道,她人刚匆匆出了大雄宝殿,正要往灰鹰的厢房方向走去,后颈却是突然一凉。
再之后,她昏昏沉沉,不辨周遭,犹似梦中,只凭着本能,摸到了阎京那熟悉的、火只烈的身躯。
再再然后,便是姜夫人那厉声的尖叫,和众人复杂无比的眼神了。
而大戏的另一位演员,光着身子被灰鹰捉了回来的阎京,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自己衣衫不整跪在堂下,听姜夫人不顾大家主母之仪、破口大骂的时候,阎京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:
计划里,是他把卫郊骗到后院的那间天甲厢房,然后卫郊会因为口渴喝下那掺了烈性春./药的茶水,他只等众人来捉奸便好了,怎么到头来,是他自己和姜燕燕情不自禁、滚到了床上去的?
一定,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,将计就计,不然他引诱卫郊到那间厢房、顺利出门时,就不会突然眼前一黑,记忆像断了片一样了。
众人齐聚的正堂里,封夫人此时正坐在鬓发微乱的姜夫人身侧,摇着手里的巾帕,轻轻拍了拍姜夫人的肩膀,安慰道:
“姜夫人呀,气急伤身,阎京这样不知廉耻的登徒浪子不开口又如何,咱们一个个亲眼所见,他难道还想抵赖不成?”
姜夫人听到封夫人的这句话,心口又是一堵:
是啊,个个都是亲眼所见,她的宝贝女儿,也是这样被大家“亲眼所见”了!
若不是不敢同商州太守一家彻底撕破脸皮,她肯定会回手一个巴掌,把这个幸灾乐祸还装得善良体贴的封婆娘打得皮开肉绽!
此时,封秀云也“噗嗤”一笑,摇着手帕,一脸得意。
她想起昨晚上自己在卫郊那里吃的瘪,那时候姜燕燕落井下石,非要跟她作对,站出来替卫郊做伪证。现在,一报还一报,姜燕燕昨日再是铁面无私,也要有今日这受千夫所指、颜面尽失的一天。
眼看着这正堂里众人面色各异,却无人来打破眼下颇有些胶着的僵局,封秀云轻咳一声,转了转眼珠,这才刻意掏出了一副怜悯至极的神色,说道:
“依我看,不如干脆让燕燕妹妹和阎公子成亲好了,才子淑女,佳偶天成,岂不美哉?”
封夫人不想让女儿再出头,板着脸拍了拍封秀云一直摇晃的手绢,正色道:
“秀云,休得胡说!这是人家姜太守和姜夫人的事,你一个外人,在这里胡乱插嘴做什么?你自己是什么身份,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?”
此时,早已经颜面扫地、心乱如麻的姜夫人,根本无心无力去回应封秀云母女这明显“一唱一和”的羞辱。
她攥紧了手里的巾帕,竭力克制着颤抖,指向跪在堂下、一言不发的阎京:
“我知道,你是汾州去往长安,参加秋闱的考生。看你眉清目秀,斯斯文文,却不想你竟然是个恬不知耻的登徒浪子!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居然敢强迫我家燕燕,做下这等丑事!”
堂下跪着的阎京,并未抬头。
这样的指控,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,早已麻木。
每一个气急败坏的母亲,在面对女儿这样的“丑事”时,都不愿意相信,不愿意承认,只能把男又欠,女爱的所谓的“罪责”都推到他一个人的头上,以为这样,她家的宝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