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。
封秀云则勇往直前,率先踏足了厢房,试探一般问道:
“燕燕妹妹,是你吗,燕燕妹妹?”
封夫人则紧随其后,一把将姜燕燕强势拉在了身后,并让婢女夏莲将她直接拖了出去,无论说什么也再不能进来。
与此同时,其他人也都前后进了厢房。
只见佛龛处供奉的普贤菩萨像,对面内室里那张专为香客休憩的床榻之上,一对白,花花的年青身影交,缠在一起。地板上,男女衣物混杂纷乱,连同两双歪歪倒倒的鞋子一并,诉说着战况如何激烈。
而在床榻上,被压在下面的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借口更衣、从大雄宝殿里退下许久的姜燕燕。刚刚封秀云进门的时候,看热闹不嫌事大,故意喊了姜燕燕一声,她只顾着沉浸在番羽云,覆雨之中,神色迷茫,扭头,向众人看去,丝毫没有被捉,女干在床的哪怕一点点羞耻。
而心急如焚的姜夫人几乎晕厥,拼尽了全力才勉强撑住,尖叫一声:
“燕燕,你在做什么?”
而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,却彻底惊醒了还趴在姜燕燕身上的阎京,此时他那张自诩俊朗无双的白皙面颊早已因为谷欠,望像烧得通红的炭,双眼也满是猩红,他看向众人粗,喘一声后赶紧退了出来,在其他人还被眼前的乱象惊呆、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,踉踉跄跄滚下了床榻,胡乱抄起地上的衣物,便从那扇被殷琬宁打开的窗牗之上,狼狈而果断地翻了下去。
封夫人见状,瞪大了双眼,连忙一声高喝:
“快,快抓住他,别让他跑了!”
而这边如天塌一般的姜夫人,强忍着涌上喉头的怒火和绝望,也快速捡起了地上属于姜燕燕的衣物,为姜燕燕赤,衤果的身躯徒劳遮盖。
在这一刻,姜夫人才看得清楚,自己那一向视为掌上明珠、未来定要高嫁做当家主母的宝贝女儿,身上竟然青青紫紫,全是男又欠,女爱之后的触目痕迹。
原来,姜燕燕一直不让她、也不让别的婢女同她一并去澡堂伺候她沐浴,是因为这个。
但现在,再来追究这些,早已经为时已晚,自家女儿被当众捉女干在床,且不说清誉全毁,恐怕就连活着,都会是一件很大的难事。
此时的厢房门外,听到里面各种动静的殷琬宁则好奇不已,脚步微动,想要进去,却被林骥微微侧身挡住了。
殷琬宁小声问道:
“我,我就想进去看看,眼见为实…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林骥丝毫不为所动,冷冷回道:
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你想知道的话,等会儿便会一清二楚。”
其实,联想到她见到过的姜燕燕身上的那些红痕,殷琬宁已经隐约猜到了一点事情的原委。
告密信、捉奸在床……太阳穴微微跳动,她似乎想明白了其中另一点——
若是没有林骥及时出现,把她带离这间充满危险和陷阱的厢房,现在被这样当众捉奸的,恐怕就是她殷琬宁自己了。
阎京……阎京……
没想到他看起来温文尔雅、文质彬彬,内心却是腌臜孑孓,心如蛇蝎;
而姜燕燕,昨天还在帮她仗义执言,今日在大雄宝殿里,还与她言笑晏晏、把手言欢,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
随后不久,在灵济寺后殿的正堂里,那穿戴整齐、终于被姜夫人一巴掌扇得清醒过来的姜燕燕,也很想问这同样的问题。
在今日,不久之前,她眼看着卫郊离开了大雄宝殿,心知一切顺利,便借口回自己的厢房更衣,同样离开了众人的视线。
她已经提前写好了告密信,还刻意将笔迹弄到歪歪斜斜,料想无论是谁,都看不出她的笔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