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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地上的中衣,姜燕燕继续说道:

“封秀云呀封秀云,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。妄想用这样愚笨的手段就能栽赃嫁祸成功,我看,她是在这灵济寺里住太久了,被那狗屁衍空禅师给洗脑了,才会做出这样蠢笨不堪的事。这下可好了,偷鸡不成倒蚀把米,在场的所有人,都知道她是个胡搅蛮缠的人,都替那娇滴滴的卫郊委屈。”

听出她话里浓浓的厌恶,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,阎京笑着,眼角的桃花纹蓦地加深,手上为姜燕燕披上了中衣,穿过月要侧,去勾系带:

“怎么,燕燕你不忿?你不是平日里最看不惯封秀云,但依然还是假装和她要好吗?这一次,她当众出丑,你没有拍手称快,怎么反而,还要替她抱不平了?”

“我姜燕燕可不是什么大善人,平时装得贤良淑德,有好戏看,岂不妙哉?本来嘛,我看她们两人狗咬狗看得乐呵,”姜燕燕系好了衣带,冷哼一声,继续说道:

“但封秀云好死不死,非要点我一下,拉我出来给她背书,我可不愿意。眼看她大败收场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我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”阎京又趁机在她耳上啄了一下。

“只是,不舒服那卫郊竟然可以真的毫发无伤、全身而退,你呢,你又在明面上那样支持她……”姜燕燕转头,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。

阎京假装吃痛,皱着眉回答:

“我的燕燕,你还说你没吃她的醋?你呀,你就是见不得她好。”

姜燕套上外衫,细眉一拧,干脆利落撕下了自己难耐的伪装:“对,我就是吃醋了,我就是看不惯她,郎君,你说怎么办吧。”

而一直温柔体贴的阎京,沉吟片刻,突然拽过了姜燕燕的下颌。

姜燕燕霎时吃痛,徒劳挣扎,只见阎京的那双桃花眼里,写满了她根本读不懂的情绪:

“那还不好办?设个局,诱她上钩,让她名誉扫地,让她彻底身败名裂,尝尝从顶峰坠落到深渊里的滋味,究竟是怎样的撕心裂肺……”

*

而同一时间的殷琬宁,也因为彻底探清了莹雪的来历后,陷入了深深的迷思。

莹雪既然是灰鹰请来的,灰鹰的背后,一切都是陆子骥的手笔。

这个人的想法,她即使是卧龙在世,也实在是想不明白。

从那个天降一般的初遇开始,他便时不时欺负她,让她吃亏,让她哑口无言;

但转过身,他又十分体贴关心,比如在雍州城里,专程带她去花艳楼里见世面一事,又比如他去窦建宏府上救了她又瞒着她一事。

若是,今日被封秀云污蔑时,陆子骥在场的话,他会像阎京那样为自己说话,还是……任由她被其他人诬陷,甚至被带走去官府呢?

时常稀里糊涂的少女想不明白,此时此刻,她的小脑瓜里满满浮现的,都是那日他为她烤的那蛇肉的香酥爽口。

她躺在床上,不断咽下泛起的口津,这几日来,她以为自己已经吃习惯了灵济寺内的清粥白菜,原来,都是自欺欺人……

到了第二日,殷琬宁惊喜地发现,她的脚踝竟然基本大好了,思前想后,便打发了莹雪回到姜燕燕的身边,独自去找了灰鹰。

灰鹰告诉她说,原来陆子骥这几日都一直不在寺内,是有急事下了山。等他再回来时,他们就一并出发,继续赶往幽州。

而殷琬宁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告别了灰鹰,她这才想起,来灵济寺里这么多天,却一直都没有正儿八经去听过衍空禅师讲经。

今日,便是讲经的最后一日。那些不远百里赶来的高门大户们趋之如骛,今日她有这个机会,赶个晚集也不错。

于是她收敛心神,转身,便往大雄宝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