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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有人议论,说周王妃那边的厢房里,似乎起了不小的争执。

无论此去封夫人可能会如何为难自己,灰鹰心想,只要阎京老实本分,旁的,他也无所谓。

*

而这边,待围观的众人尽数散去,莹雪重新扶了心有余悸的殷琬宁坐回了床榻上,阎京也站在厢房门口良久,才终于小心入了内。

阎京立在进门处,看着还在慢慢从一场惊变之中缓过劲来的殷琬宁,不由关切问道:

“刚刚,那位封姑娘狠狠抓了你,卫姑娘,你的手腕还疼吗?”

殷琬宁缓缓回神,看了看手中差一点点就要被当做“贼赃”的耳环,视线下移,腕子上有封秀云抓了后留下的一点点痕迹,并不明显,她摇了摇头。

这等细节,阎京竟然能注意到,殷琬宁心中一暖。

而阎京又问:

“那……卫姑娘的脚踝呢?现在,可还有不舒服的?”

这样密实的关切,她受宠若惊,再次摇了摇头,对阎京微微一笑,礼貌回道:

“多谢阎公子如此挂怀,我很好,我没事。”

“这一次,我真的是要多谢你,如若没有你替我说话,今天封姑娘这场来势汹汹的诬陷,我恐怕真是没有办法,做到全身而退了。”

阎京摆了摆手,笑容如春风一般和煦:

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何况,也不止我一个人为姑娘你作证,就连姜太守家的姜姑娘,也在最后的关键时刻,为你说了话。”

殷琬宁抿唇点头,“是的,这份恩情,我一定要当面谢过她。”继而朝向了一旁立着的莹雪:

“说起你家姑娘,我记得我第一次在澡堂里遇见她时,还觉得她冷冷清清不近人情,没想到,她也是个如此通情认理的。”

可是这句话说完,她却见莹雪面露尴尬,略一思忖,殷琬宁才发现自己不应当在阎京这个外男面前提起“澡堂”这个地方,立刻强行转换了话题,对阎京说道:

“说起来,先前,我还弄坏了阎公子的画。再加上刚刚这个忙,阎公子,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让我给你再画一幅来赔罪。否则,我欠你这么多,心里如何过意得去?”

阎京叹了口气,嘴角依旧噙着笑意:

“既然卫姑娘如此热情,那在下,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。其实,在下若能得姑娘的一手妙笔丹青,求之不得,又怎么会拒绝呢?”

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原本还轻松自在的殷琬宁,突然眉头一皱,面露难色:

“可是我,我捉襟见肘,没有可以画画的笔墨纸砚……”

阎京淡淡一笑,眼角的桃花纹深显:

“姑娘这话,还不简单?用在下的东西,在下为你找好地方,行不行?”

这一来,殷琬宁再无顾虑,欣然同意:

“好吧,那我卫郊,这就与阎公子做一个约定。”

送走了阎京,莹雪关好房门,平心静气的殷琬宁看着她的背影,说道:

“莹雪,谢谢你。你我本不是主仆,但你在今日这样的状况之下,仍然能坚持为我说话。”

“你,和你家姑娘一样,都很让我意外,很让我感动。”

莹雪眼里闪了闪,只道:

“已经伺候了姑娘几日,奴婢知晓姑娘的为人。何况,封姑娘污蔑栽赃的手段着实太过低劣,奴婢虽人微言轻,也实在看不下去。”

殷琬宁笑着长舒了口气,又莫名想起阎京在她眼前,那温柔如水的笑意,心中那个萦绕了好几日、一直没有落实的猜想,也又一次浮了上来。

这一回,她再不想隐下去,而是直接开口问道:

“对了,那位阎公子,向你家姑娘讨了你来照顾我,你可知他花了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