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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乖跟在我的后面,什么也不要乱动。”

殷琬宁不自觉停下了脚步,右手保持着提裙摆的动作,奇道:

“你是说,那里有危险?我身上的,你所谓的,香露气太重,会引来蛇虫?可是我刚刚又仔仔细细闻过了啊,身上,真的没有什么气味。”

陆子骥只冷冷回道:

“那些蘑菇有剧毒,吃了会致幻,就算我是华佗在世,也救不了你第二次。”

想到窦建宏给她下的毒,兴高采烈、好奇满满的少女只得悻悻:“好吧。”

两个人便继续一前一后往山林深处走去。

因为陆子骥那严厉的告诫,殷琬宁再也不敢多动,只能小心跟在他的身后。

陆子骥身高腿长,步伐很快,她看到山路边遍开的五颜六色的山花,十分欣喜,心痒痒的都想采了来,稍微迟钝片刻,陆子骥却已经走远了。

被丢下的少女支起了身体,噘着小嘴,略略不忿:“你,你能不能等等我呀?”

陆子骥倒是停下了脚步,回身,干脆回答:“不能。”

说罢,便头也不回,继续往前走去。

她实在拿他没办法,只能牢牢攥紧手中已经采到的花,紧跟着陆子骥极速的步伐,不敢多一句言语。

这里的山应该不算特别高,透过密林顶端往外面看去,有孤峰耸立,显得颇有些落寞寂寥。

武屏山虽地处华夏大地的北方,但其间山林茂密,如今又值夏季,闷热潮湿,殷琬宁多有不适。

也不知又往前闷头走了多久,他们身边的景致,也从矮草小花慢慢变成了高木深林。阳光从阔叶残枝的间隙透了下来,散成了一缕一缕如光缎般令人心安的射线,耳边偶有鸟鸣蝉嘶和不规律动声,也提醒着正在穿行的少女,一切不过寻常。

随着两人越来越深的探入,殷琬宁砰砰直跳的心,也变得愈发颤抖不安,但见陆子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她便不好再开口问讯,小手里攥着的、刚刚被采下来的新鲜山花,也几乎被她捏碎了。

终于,高大男人的脚步,停了下来。

也不知从哪里,他掏出了一把银柄镶宝石的短刀。

殷琬宁不明所以,又凑得离陆子骥近了一点,往里望,才发现是前方,已经几乎没有山路了。

而陆子骥怔沉着脸,用那把短刀,清理掉前面的荆棘灌木,为他们的前路扫除障碍。

他手里握着的那把短刀,寒光森森,在这个夏日的山林里格外突兀,似乎,是他特意用来此行“打猎”的。

此前,她很难把他和刀剑联系在一处,眼下,又觉得并不突兀。

殷琬宁仍旧心神不定,一颗悬着的心不断怦怦乱跳,正当她犹豫着,是不是该就此放弃,叫陆子骥和她一并回灵济寺中去时,猛一抬头,却突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。

她和陆子骥的身前,有几株似乎已有上百年树龄大树的枝干,茂盛繁荣,郁郁青青,把好不容易才落下来的阳光,遮得几乎不见了踪影。

而离陆子骥最近的一棵大树的主干上,竟然盘着一条青黑色的蛇,正吐着蛇信,缓缓,缓缓向她靠近。

危险前的静谧,最是让人着迷。

林骥这边,低头忙着清障,也突然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。

微微起身,转头看向殷琬宁,只见她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,一丝一毫都没有动弹,只直直看着他侧边的大树,连气都不敢喘。

她鲜嫩欲滴的嘴唇微张,一双鹿眼受惊后,瞪得更加浑圆,长睫微颤,一路小跑尾随她而起了红晕的小脸,此时也更加红粉绯绯。

这是殷琬宁纯粹出于害怕恐惧的模样,是林骥两世以来,都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
再一转头,他同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