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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骥难得好奇,抬眸,问她:“会怎么样?”

殷琬宁瞪着他:“他一定不会允许我被你欺负,被你欺负成这样。”

因为,哥哥都有义务保护妹妹的。

但,他是她名义上的“弟弟”。

在殷琬宁嫁给林驰做继任皇后之后,她便是林骥名正言顺的皇嫂,她是他“弟弟”,可林骥却比她要大上整整六岁。

六岁,真是奇妙的数字。

在殷琬宁被卫远岚生下、并取名为“卫娇”的时候,六岁的林骥已经失去了父亲,踏上了离开长安、去往藩地潞州之途。

想到这些,林骥半撑着,用坚实的膝盖,丁页开她妄图合并的双月退,看她因为他的动作而重新漫上的泪痕:

“你这一辈子,没有机会再叫别人‘哥哥’。”

其实哪止殷琬宁呢,就连林骥自己,也几乎没有叫过“哥哥”。

那不是属于天家兄弟的,惯常的称呼。

在林过驾崩之前,林骥与林驰的交集很少,偶尔在正式场合的见面,他一定要恭恭敬敬称一句“太子殿下”。

后来林过驾崩,林驰即位,“太子殿下”也自然升级成了“陛下”。

但强势如林骥,霸道如林骥,却一直都觉得,“哥哥”这两个字,从殷琬宁的口里娇娇柔柔地叫出来,带有一丝别样的味道。

只可惜,之后她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这两个字。

而现在,这两个字、这两个词,被林骥自己说出来,就在殷琬宁中了窦建宏的媚./药,一直纠缠着他,引诱着他,想要发生些他梦里、记忆里事情的当口。

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,她身上在无端蔓延的谷欠火,也快要烧到了他的身上。

——“娇娇不怕,哥哥这就给你解毒。”他安慰她,自然而然说出了口,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。

殷琬宁却像是吸了猫薄荷的毛茸茸小猫,亮出了爪子,粉红了鼻头,一口咬住了林骥紧绷的下巴,问他:

“解毒?什么解毒?我中什么毒了?”

从小便习惯字字珠玑的他,却突然觉得解释不清了。

好在他也并不想多做解释。

林骥虽然很早就开始不满足于潞州的方寸天地,开始满天下游历,寻访众多只在传闻逸事里出没的名医方士,他本人却一向极为克己守节,决不沾染任何风月之事。

在前世,在林过因为服食丹药而暴毙的那日,在他见到被关在小黑屋里许久的、楚楚可怜的殷琬宁之前,他甚至觉得,自己此生,都不会与任何女子发生超过礼节的、哪怕一点点关系。

自本朝开国以来,天家百年血脉稀疏,只要不参与,就不会留下子嗣。

但林骥博览群书又颇通医术,也懂得风月场所的腌臜手段,自然知道窦建宏可能对殷琬宁做了什么。

这些,他不会讲给殷琬宁听。

她那颗小小圆圆的脑袋瓜里,不用装下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。

林骥用拇指轻轻掰开她小巧紧实的下巴,让她尖利的牙齿不再锁在他的身上,见她皱了眉头,作势要再往他怀里钻,他便抱着她,站了起来。

殷琬宁的呼吸,更加乱了。

林骥走了几步,到阳台那边,去拿放在房中的药瓶。

那是他众多珍藏中的一件。

得此药时,那个已经活过了百岁的隐居高人,正身处绝顶,背后烟云缭绕,他门牙早已脱落,嘴角遍布皱纹,但吐出的每一个音节,仍旧铿锵有力。

“此药,可解世上所有已知之毒。”这是那老人耗尽毕生所学,才炼就的秘方。

药丸小小一颗,又细又滑,从同样小小的瓷瓶中倒出,再顺着殷琬宁半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