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很久,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了。
“干爹。”
陈立捧着蟒袍走了出来。
曹达嗯一声,他站起身,由人替他穿好衣裳,过了会,问道:“寿康宫那位知道这事没?”
陈立一边给人盘着扣,一边轻声回道:“听说那位最近头?疾又犯了,如无大事,应该没人敢去吵她。”
话落,就见干爹眯着眼睛,朝他这边看?了一眼。
陈立被看?得,后?脖子几乎是?立刻就冒起了鸡皮疙瘩,他立刻意会,埋头?说道:“儿子知道了,儿子回头?就遣个脸生的去报消息。”
曹达这才?收回视线。
嘴里却仍冷嗤道:“当初我要动手,她不肯,现在好了,白白把人送到眼前,今日要是?不能把这谢清崖给解决了,以后?这朝中的风向就真的要变了……”
他眸光微沉。
陈立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:“儿子马上就派人去!”
曹达没再多说,只在走前,才?又撂下一句:“茶馆那,你派人去看?着些,别错过兆儿的消息。”
“全方同已死,他不可能再在这继续待着,估计就今日的事了。”
曹达心里也有些庆幸。
这次也亏得他在,要不然……昨夜就真的出了岔子了。
陈立知道他的意思,自是?又立刻点了点头?。
之后?曹达去天?子朝见百官的皇极殿,陈立则想法子,遣人去寿康宫传递消息。
……
皇极殿中。
今日恰是?百官例行?朝见天?子的时候。
少帝虽然如今还未持掌大权,但?他毕竟也已经做了七年?的皇帝。
早年?他年?少的时候,昭裕太?后?还能垂帘听政,如今她虽握着大权不肯放,却也不好再明晃晃地做出垂帘听政的事了。
不过大事,最终还是?得经过她的首肯,才?能决断。
谢清崖今日来得有些晚了。
他到的时候,早朝已过大半,各部衙门也都已经说了近日发生以及要做的要事。
其中有两桩,便牵扯到谢清崖。
这头?一桩,自然便是?这次去玉田的官员,论功行?赏的事。
玉田之祸,能如此快速解决。
此次去玉田的几位官员,都有不世?之功,自是?得对他们好好奖赏一番。
偏偏昭裕太?后?那边一直压着,不肯处置,倒不知道她究竟是?个什么意思。
偏偏其他几处地方,也都可着他们吏部来催。
个人都有个人的门路,他们吏部倒是?成了两头?受罪的靶子,因此今日早朝,吏部便又提起了这件事,这也是?在催促天?子,让他把这事重新推上进程。
而这另一桩
便是?昨日全方同被人刺杀身故之事。
昨日锦衣卫大张旗鼓地把人送到顺天?府衙,今日一早,天?还没亮,顺天?府衙便派出去不少人调查此事。
毕竟死了一个朝廷命官,还是?在天?子脚下。
虽没闹得沸沸扬扬,但?该知道的,也都知道了。
如今朝野之中自是?人心惶惶。
谢清崖到的时候,正有人在议论全方同之死。
刘协是?知道这个全方同的,也知道这几日表哥和?梅大人,已经对这个全方同布了局。
想从其口中,知晓当年?长野之战的真相。
未想这人会突然死掉。
刚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,他差点就要直接站起来了。
好歹按捺住了情绪。
没那么做。
此时顺天?府丞鲁秦,便在底下禀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