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这件事情结束,这宫里还真是?要好好清扫一通了。
“你也收拾下,起来吧,真要问起全方同的事,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得去殿上回话。”
“正好去指认下,昨夜的黑衣人。”
最后?几个字,曹达是?看?着柴寿说的。
这也是?为什么,曹达刚才?没发作柴寿的缘故。
除了昨夜在全家的那几波人,谁也不知道柴寿当时是?去救全方同,还是?去杀全方同的。
自然也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白的说成黑的了。
谢清崖自觉万无一失。
但?全方同已死,他想让柴寿指认谁,不还是?一句话的事?
不管杀了全方同的黑衣人,究竟是?谁,他今日都会让他变成谢清崖!
他倒是?要看?看?。
一个杀了朝廷命官的人,谁还能保他?
就靠他们那个,没什么本?事的小皇帝?还是?寿康宫那位?只怕知晓昨夜的事,寿康宫那位的气,不会比他少多少。
这样?想着。
曹达心里这口郁气,反倒平静了许多。
“先做好准备,该说什么,不该说什么,不用我教你吧?”他盯着柴寿说道。
柴寿知道他的意思,嘴上自是?忙道:“卑职知道。”心里却也不禁为那南安王捏了一把冷汗。
他这几日,没跟谢清崖直接碰过面。
都是?传递的消息。
他们都没想到,全方同竟然会死。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?。
那个杀了全方同的黑衣人,究竟是?谁?就连柴寿也不知道。
他也不敢多问,怕曹达起疑。
现在……
柴寿也不知道,南安王究竟会怎么解决,也不知道,他这次究竟能不能扳倒曹达?
要是?这次都不能……
柴寿不由攥了下拳头?,心也彻底沉了下去。
“起来吧
?璍
。”
前方传来曹达的声音,柴寿面不改色同人道完谢,撑了一把膝盖,借力站了起来。
跪了太?久,膝盖有点疼。
柴寿不敢表露出来丝毫的不敬,他仍表现得很谦卑。
“那卑职先告退。”柴寿说着又跟曹达拱手一揖。
曹达却没让他立刻走。
他直勾勾看?着柴寿,不知看?了多久,才?又漫不经心地喊了人一声:“柴寿。”
柴寿心下微惊,回答的,倒是?毫不犹豫:“卑职在!”
曹达看?着他,不咸不淡地说道:“我当初是?看?中你的本?事,才?让你做到如今的位置。”
柴寿仍弓着身回道:“卑职知道,卑职一直都很感激督公,若非督公,也无卑职如今的地位!”
曹达看?着眼前始终弓着身,看?起来恭谦的男人,不置可否道:“你这几年?一直都做得不错,也是?因此,我这次不罚你。”
“但?再有下回,你自己知道会有什么结局,明白了没?”曹达盯着人问。
眼见男人虽然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,脸色却霎时变得苍白起来。
他盯着人的眼睛,未曾移开。
“……卑职明白。”
曹达又看?了他一会,才?懒洋洋发话道:“先下去,待会需要你出面的时候,我自会派人去叫你。”
又听柴寿应了声“是?”。
曹达便没再理?会他,只冲人挥了挥手,便让人先退下了。
等人离开。
曹达才?抬手捏着眉心。
虽然不担心谢清崖那找到什么确凿的证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