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寿连忙与人解释道:“南安王身边一直有人看?着,昨日南安王散值后?,便去了一处茶馆,我们的人怕暴露身份,不敢离得太?近,因此也没察觉到他是?什么时候离开的。”
“恐怕他早就发觉不对,故意把我们丢开。”柴寿拧着眉说,“这事的确是?卑职失察,卑职回头?就去领责!”
“至于南安王府门前,我们也是?一直都有人看?着的。”
“但?毕竟王府内高手如云,咱们的人也进不去,只能在外头?远远看?着。”
“据底下人的回话,昨夜这南安王并未回去,倒是?……”
“倒是?什么?”
曹达立刻追问道。
柴寿低声答道:“昨夜,我们在追拿那黑衣人的路上,碰到了嘉顺长公主的马车。”
“徐家那丫头??”
曹达皱眉:“她去那做什么?”
“长公主的意思,是?从侯府过来的。”未等人追问,柴寿便又接着说道,“当时我们的人冒犯了长公主的马车,直接被她身边的时雨姑娘拿马鞭挥了过来。”
“您之前让小陈公公提醒过我们,不要得罪那位,卑职当时就未敢上前搜查,但?当时那黑衣人受了伤,卑职仔细上前闻过,并未闻到那马车里有什么血腥味。”
曹达一听这话,哪里还有不明白的?
估计是谢清崖和徐家那丫头,早就合计好了,受伤后?就被徐家那丫头?,直接接回去了。
要不然大晚上,好端端的,她去侯府做什么?
又怎么会恰好路过那处地方?
千算万算,竟然没把徐家这丫头给算到计划内!曹达后?悔不迭,火气也就更加大了。
他冲着柴寿,没好气骂道:“糊涂东西?徐家那丫头?,自小就在宫里长大,又是?寿康宫那位教养大的,脑子转得比谁都快!”
“没有血腥味,你就不搜了?你看?看?你干的好事!”
眼见柴寿再度苍白着脸,伏跪在地上,求他宽恕。
曹达头?疼难忍,但?也知道昨夜那样?的情况,就算柴寿真的查到不对,也不可能真的上去掀徐家那丫头?的车帘。
“早知如此,我当初就不该图一时之快!”他拍着桌子,又开始后?悔把徐端宜许配给谢清崖了。
本?以为是?一石二鸟的好计划。
哪想到这两人,竟然会看?上眼?
若非如此,他如今也不至于处处受人掣肘。
早把谢清崖杀了,也就没现在这些糟心事了!
曹达气得胸口都在不住起伏,难以平息心中的怒气。
偏偏此时,先前出去守着的陈立,也进来回话了。
他亦苍白着脸。
“干爹,南安王进宫了,儿子听说,他今日是?穿着孝服进宫的。”
曹达一听这话,脸色就变得越发难看?起来。
他沉着脸没说话。
陈立却在一旁,一脸担心说道:“干爹,怎么办?”
柴寿虽然没说话,但?脸也抬着,紧张地看?着曹达。
“慌什么?他又没证据证明是?我做的,装模作样?罢了!”曹达毕竟在宫中浸淫多年?。
碰到这种事,生气愤怒有之,却还不至于慌得六神无主。
他很快就平复下心情。
“去把陛下赐给我的蟒袍拿出来。”他沉吟片刻后?,先跟陈立吩咐道。
陈立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但?见他如此镇定,心里的紧张便也平复了许多。
他连忙应声去里间取衣裳。
柴寿仍跪在地上,见此,便小心询问道:“督公是?准备这会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