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闹了便闹了,你同我来说有什么用?”
曹达不是很感兴趣。
他本来这几天就没休息好,心情也不好,哪有这等闲功夫,理会?这样的事?
陈立察言观色,立刻便训斥起那小太监:“没眼力的东西,不知道干爹这阵子累了?这等小事,还来劳烦干爹,还不下去!”
那小太监自是不敢多言,答应着便要退下。
忽然又?被喊住。
“站住!”
“干爹?”
陈立不解回头。
原本准备起身要走的小太监,也连忙又?重新跪了回去。
“玉田是不是顺天府管辖的地方?”曹达问陈立。
陈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但?还是下意?识点了点头,回道:“是,玉田在蓟州下,正属于顺天府管辖的范围内。”
他伺候曹达这么多年,自然十?分清楚他这个?干爹的心思。
闻弦歌而知雅意?,他灵光一闪,忙轻声问:“您是想要南安王……”
“这玉田既是他管辖的地方,他这府尹总不能什么都不管。”
陈立本以为,干爹只是要那南安王,接了这苦差事,好磋磨人?一顿,却又?听他说道:“这洪灾之后,病灾不断,回头要是再闹出个?瘟疫什么的,谁也没办法。”
曹达说得轻描淡写。
陈立却听得心惊无比。
他虽然没经历过?瘟疫,但?也知道这病的厉害性。
这瘟疫要是真的闹起来,死得可不是一个?、两个?。
但?他哪里敢置喙他的决定,只能埋头夸道:“干爹的法子好,就是不知道这事,要交给谁去办?”
“玉田那边可没咱们的人?。”
曹达皱眉。
想了会?,他便有了主意?,发话道:“这事,你亲自去跟柴寿说,锦衣卫的手?段脏,他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方同回京在即。
他实?在没这个?耐心,再去查那南安王,究竟如何了。
何况如今他又?折了几员手?下,一时?也没法子,继续安插人?到?谢清崖的身边。
生?怕之后有什么变故。
倒不如,彻底让人?消失在这个?世上。
一了百了。
天灾,有时?候,是最好的说法。
曹达觉得这法子不错,脸上的表情,也换作近日来少?有的愉悦:“把?药多拿两粒给柴寿,算是我对他的嘉奖。”
陈立自是不敢忤逆他的决定。
忙又?称了是。
有事要做了,曹达倒也不困了,心情很好的跟陈立说:“去把?我的蟒袍拿来,我也去听听咱们的万岁爷是怎么个?打算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玉田洪灾的消息。
很快就在京城传播开来了。
徐端宜知晓这事的时?候,正是在国公府回王府的路上。
今日舅母寿诞。
她去国公府贺寿了。
午间?,徐端宜推辞不掉,陪着舅母还有嫂嫂她们多喝了几盅,虽是果酒,但?喝多了也有些晕沉。
好在果酒容易消化?,也不似之前?那西凤酒的烈性那么大。
徐端宜在马车里喝了盏茶,缓了一会?,倒也好得差不多了。
这会?离王府还有些距离。
徐端宜靠着马车,本想闭着眼睛,好好歇息一会?。
才闭上眼睛,就听到?马车外头一阵吵嚷,徐端宜蹙眉睁眼:“你听听,他们在说什么?我怎么听到?玉田洪灾,这几个?字?”
今日跟她出来的是时?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