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就是多说几句,都会?被他们弹劾一番。
因此曹达平日最不爱与之来往的,就是这两个?地方的人?了。
偏偏这李文高,也不知道哪来的好本事。
既得了那翰林院老大人?的青睐,还跟御史台那些人?,成?了兄弟。
何况现在李文高被那么多人?盯着。
要想动他,谈何容易?
他可不想回头,真惹得一身骚回来。
“让底下的人?,这阵子收敛些,我就不信这李文高,真能出淤泥而不染!就算他是朵真白莲,也要看别人?容不容得下他,他日后得罪的人?多了,总有看不惯他的,咱们没必要掺和。”曹达说着转回头。
陈立也连忙应了是。
过?了会?,曹达继续问:“方同到?哪了?”
陈立答:“前?阵子刚出南直隶的时?候,送了东西来孝敬您,算时?间?,如今大人?应该已经到?河南了,再过?小半个?月,应该就能到?了。”
他是为数不多,知道干爹跟那位关系的人?。
但?即便是他,也不清楚干爹对那位的感情,到?底有几分真。
此时?他站在后面,也瞧不见曹达脸上的表情。
而此时?曹达脸上的表情,其实?很复杂。
他亲缘情薄,自出生?起就没了娘,打小又?被他爹用几两银子卖了,送进宫里当太监。
也不知道,是不是因为这个?缘故,他格外喜欢认儿子。
觉得有归属感。
他现在膝下儿子、孙子一大堆,他要想,就连女人?也能娶一院子,可他知道,这些人?中,没一个?,是他真正的种,他也不可能真有自己的孩子。
方同不一样。
依譁
方同跟他同父异母。
在这个?世上,他是唯一一个?,与他有着同样血脉的人?。
何况方同还曾应允过?他,他的儿子,就是他的,日后他驾鹤西去,自然有人?替他摔盆送终。
为着这个?,他这些年,没少?容忍他。
就连当年长野之战,他惹出那样大的祸事,他也都悄悄替人?摆平了,之后他还把?人?送去了江宁。
可方同的心实?在太大,也太过?贪婪。
一个?江宁织造府还不够他造作,居然还想把?主意?打到?巡盐御史上面。
巡盐御史是肥差,他也的确想握在自己的手?中。
但?这个?人?选,绝不能是方同。
不说方同的能力,只说谢清崖,如今这谢清崖到?底什么情况,还不得而知。
他根本不想让方同露于大众的眼前?。
要不然,这么多年,他也不会?把?方同放到?江宁,不准人?回京了。
“回来后,把?人?仔细看好,千万别让他跟谢清崖接触。”
陈立明白他的意?思,忙低声应了下来。
他又?问:“那南安王那……”
曹达知道他问什么,皱着眉说:“先找柴寿他们盯着。”
柴寿是锦衣卫指挥使,也是曹达的人?。
陈立点头称是。
见干爹的气,这会?也消得差不多了。
他便低声与人?劝道:“干爹这几日都没睡好,这会?没事,不如您先去睡会??”
曹达这些年的精神,也的确不如从前?了,熬了几宿,的确有些疲乏。
“嗯。”
他合着眼点了点头。
陈立忙扶着人?起来。
父子俩刚要进里屋去,外面忽然有内监跑来,说是有事要禀报。
曹达面露不耐,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