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间?不少?百姓听说了这事,都道这李文高是青天在世。
盛名当头。
跟李文高作对,那就是跟天下百姓作对,他们哪敢说他什么?
唯一一个?能说的,便是那位著名的南安王。
可这南安王,虽然身份尊贵,但?当了几个?月府尹,却没一点实?绩,在那府衙,日日糊里糊涂,恐怕连自己的下属是哪几位都没认全。
整个?那就是个?吉祥物一样的存在,还没那李文高受人?尊敬呢。
跟他说顶什么用?
再说,谁又?说得动这位祖宗啊?
而且他这阵子,也被那李文高看管着,平日就连听戏也不去了。
为着这个?,这两人?没少?吵架。
……
宫中。
外头闹得沸沸扬扬,曹达自然也早有所耳闻。
这次被拉下马的,其中不少?,都是他派去盯着谢清崖的人?。
今日早朝,对于那些人?的处置,也都已经下来了,全都被撤去了官职,送入大牢,不日就会?按照贪污受贿的数额大小,再来定罪。
要不是那些人?,都被他提前?打点过?,不敢直接说出他的名字,只怕他也得沾惹一身骚。
为官多年。
曹达已经很久没有,这样不痛快过?了。
关于谢清崖的状况,一点都没打听到?不说,自己反倒赔进去不少?人?,简直是赔了夫人?又?折兵!
这让曹达如何不生?气?
桌上的东西,都已经被他砸了个?粉碎。
满地狼藉。
曹达的干儿子陈立,候在一旁,眼见上头干爹已经重新喘着气坐下,忙抬手?让外头侍候着的小太监进来,一面让人?收拾,一面亲自从人?端着的托盘上,取过?茶盏,重新给人?上茶去。
“干爹别生?气,左右就是些不打眼的棋子,没了也就没了,没影响到?您就好,大不了咱们再重新安插人?进去就是。”
曹达听他这样说,更是一肚子火,没好气地瞪人?一眼之后,斥道:“你倒说得轻巧,人?是那么容易安插的?”
“这些年,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这么些人?,现在一下子被连根拔起,再去安插,不要钱,不要时?间??谈何容易!”
见陈立被他训得低头嗫嚅。
曹达眼不见心不烦地收回视线,又?闭上眼睛,抵着眉心狠狠按着。
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。
再生?气,也无济于事,曹达最终还是歇了劲,接过?陈立递来的茶,喝了起来。
“查清楚没,这事跟谢清崖,到?底有没有关系?”
曹达还是觉得这事不对。
因此在事发之后,便立刻遣人?去调查此事了。
也好看看那谢清崖,究竟是真糊涂,还是装糊涂。
屋内小太监已经收拾完东西退下了,只留下一个?陈立,他见干爹这会?又?恢复正常了,便走到?他身后,一边给人?按头,一边回道:“儿子已经派人?仔细查过?了,这事,的确跟那南安王没关系。”
“这李文高就是条疯狗。”
“之前?庄、李那两位大人?,也是他出面弹劾的。”
“而且儿子听说,这李文高敬慕嘉顺长公主,也因此,格外看不起那位南安王,自他入府衙第一日起,就没少?针对那南安王。”
自己这个?儿子什么本事,曹达还是清楚的,要不然也不会?被他看作心腹。
他既然说此事跟谢清崖没关系,那便是真的没关系了。
他沉默片刻,又?没按捺住自己的心情,痛骂一句:“那我这次还真是倒了血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