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长大了。”
与其说长大了,不如说,为谢蕴着想。
两人之间,若是要斤斤计较,各自算计,引起许多无畏的争执、麻烦。
为对方着想,将事情办妥了,对方安心,自己也会安心。
谢昭宁摇首,白净的面容上浮现释怀的笑,淡淡笑容,与她的青春极为不符。
“于她而言,重要的不过三五人,替她办好了,她对我,也会更加用心。人心换人心罢了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承桑茴难得地附和她的话,谢昭宁会处理她和谢蕴之间的事情。
且谢蕴不是斤斤计较的事情,她年长,做谢昭宁路上的引路灯,这一点,就足以稳定她们之间的感情。
承桑茴摆摆手,“朕知晓了,下去吧。”
谢昭宁揖礼,默默退下。
离开大殿,她常舒了口气,迎着五月里的日头,略眯了眯眼睛,有些热了。
陛下要办荷花宴,宴请官眷,一时间,成为一场盛事。
谢昭宁为此忙了起来,几日未见谢蕴,到了荷花宴这日,宴席摆在水榭旁,灯火璀璨,明灯高挂。
羌族皇子也被请来,见到谢昭宁后就径直走了过去,“殿下。”
谢昭宁忙了一整日,累得不想动弹,听着他的声音,懒散地瞧了一眼,“皇子来了。”
见她兴致缺缺,羌族皇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,默默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女眷们三两而坐,说说笑笑,谢蕴从人群中走来,女眷们行礼,见到她腰间的香球,三两交谈起来。
谢蕴走到谢昭宁跟前,在她身侧坐下,“如何了?”
“累。”谢昭宁依偎着她,贪恋片刻的温暖,她笑道:“你最近忙什么?”
“琐事罢了。”谢蕴握着她的手,刚想说什么,余光瞥到羌族皇子,对方看了过来,她皱眉,提醒谢昭宁:“你和羌族皇子说话了?”
“打了招呼,怎么了?”谢昭宁半阖眸,不想动弹。
谢蕴说:“他看着你,果然,得不到的让人惦记不忘啊。”
谢昭宁闻言看向羌族皇子,对方冲她淡淡一笑,她哼了一声,复又靠在她的身上,“别搭理他,我好累,你晚上去东宫吗?明日休沐唉。”
“那你去相府。”谢蕴温柔一笑,“算盘还没收呢。”
谢昭宁瞪眼,“你去东宫。”
“不去。”
谢昭宁咬牙,道:“你等会喝多了,就会去东宫。”
谢蕴:“……”这人越来越坏了。
陛下来了,由宫人簇拥而来,众人行礼,在她腰间,也看到了香球,香气萦绕,淡淡的药草香。
众人落坐,女眷们跟着落坐,宴席开始了。
谢昭宁抿了口酒,她喝酒如同喝水,怎么喝都不会醉,惯来是来者不拒,不知为何,今日多是未出阁的小娘子们来同她饮酒。
三五杯入肚后,她好像明白过来,戳了戳谢蕴:“今日为何这么多人盯着我。”
“是吗?”谢蕴低眸,不怀好意地笑了,但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