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给她,得意地说:“我家先生教的。”
“你家先生竟然还会这个。”谢昭宁折服,想起自己家里那位先生,她摇摇脑袋:“我家先生不会。”
谢承桑茴笑了,又给她包了一个,说:“你家先生会花钱,我家先生会赚钱,能一样吗?”
这句话说到了重点,谢昭宁说:“她盘了两个铺子,都关门了,我给关的,没什么前景。”
承桑茴笑了,笑得像个孩子,“她不适合做生意,朕也不会,朕心知肚明,所以朕不碰。你家先生没有自知之明。”
谢昭宁却说:“没有天生就会的,学一学就好了,我可以教她。”
“是吗?那你就努力教,希望她别给你败光了。”
说话间,第三个粽子包出来了,承桑茴递给谢昭宁,“要几个?”
“四个、不对,一人两个就好了,要不然你包八个,留两个给太傅送过去。”谢昭宁算了一番,最后定在八个。
承桑茴难得听她一回,接连包了八个粽子,大小一样,排排堆在一起,瞧着很喜人。
谢昭宁爱不释手,摸摸这个摸摸那个,“您的手可真巧。”
“是吗?你家先生的手不巧吗?”承桑茴揶揄一句,接过宫娥递来的帕子擦擦手,扫她一眼:“要么你学,要么她学,你二人总得回一个,取长补短。”
谢昭宁点点头,“明年我和您学。”XŻF
承桑茴直接取了四个回来,留四个给她,算是仁至义尽了。谢昭宁收下四个,让宫娥收好,回头送到相府去。
宫娥们陆续进来摆膳,母女二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在一起用晚膳。
承桑茴问她:“你怎么突然开了酒楼?”
闻言,谢昭宁一颤,自己开酒楼的事情,陛下也知道?
她说道:“她折了两个铺子,我总得把钱赚回来。”
其实如谢昭宁这般,生意多又大,两个铺子已经不算什么,折了就折了,及时止损就好了,犯不着再想着捞回来。
她开酒楼,不为赚钱的,为的是里面的情报。
但她没有说。
承桑茴喝了口汤,随后说道:“你给她铺子,不如给她钱。你若想给她留后路,生意是没有用的,你懂吗?就算她握有你的生意,将来也抵不住你的变心。在生意上,你比她懂。她在你手中,算得了什么。”
“你想给留后路,那就要封赏她的家人,推恩及她的人,一人之势滔天也抵不上一家之势,懂吗?”
谢昭宁茫然,承桑茴细细嘱咐,“不过,谢家和顾家一样,都是扶不起的阿斗,好在顾家有顾春和,谢家还有个裴暇。若推恩及裴暇,你又不甘心,毕竟谢大夫人对你不好,也难办。”
她放下筷子,说道:“所以你若变心,她连自保都做不到。”
谢昭宁哑然,很快想到一事,“您是谁的娘?”
你站在哪一边呢?
什么都还没做,怎么就开始替谢蕴担心了。
承桑茴却说:“共患难易,同富贵难,你还这么小,做储君与做陛下不同,你觉得你能保持初心?”
谢昭宁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