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坚硬盔甲。
她一怔,下一秒就被男人揽着腰贴了上去。
盔甲坚硬,她被硌得有些难受,呼吸渐渐急促。
裴戍捏着她蝴蝶髻的尾端,反复揉捏,将好好的发髻揉得有些乱。
本来就是马上要拆下来的,宋初姀倒也不在乎,只担心她挂在上面的流苏千万不要被弄坏。
两人的唇若即若离亲了好一会儿,裴戍松开她的腰,低声道:“宋翘翘。”
“嗯?”
大掌捂住她的眼,帐内突然亮堂起来。
宋初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,等看清眼前人,脸当即就红了。
“大晚上的,你穿盔甲做什么?”
裴戍表情不变,一本正经道:“你不是喜欢吗?”
第 66 章
宋初姀躺在榻上发呆, 阳光透过寝帐倾斜而下,照在她铺在软枕的乌发上。
昨日绾发髻的流苏横在地上,满帐春色。
帐外纷乱, 总是有人经过, 但是帐内却格外寂静。
如今已经天光大亮,她躺在这里, 偶尔还能听到将士在外面巡逻的声音。往日这个时候,她早就已经在医帐中帮冯娇磨药。今日她没有去,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到她与裴戍昨晚都做了些什么。
怪就怪裴戍!好的不学,偏偏学勾人!她唯一的弱点,还是被他给拿捏了!
她谁也没有告诉,她很喜欢英俊的男子穿甲胄。
宋初姀记得自己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甲胄, 是在十二岁那年。那时兄长刚刚年满十六,是九华巷里人人都看好的小郎君。爹在爹爹的授意下, 兄长去了军营磨练。
去的第一日, 阿母带着她去军营外接兄长归家, 彼时她坐在马车里,透过车窗,遥遥看到兄长穿着一身甲胄, 俨然是个少年将军。
她记得清楚,那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, 西沉的阳光洒在兄长身上, 将他照的格外高大。
那时她年纪尚小,心中想的却是, 以后若是找夫君, 绝不找那种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文弱书生,要找就找会武功的小将军。哪怕读书少一些也没关系, 总之要有能力护着她。
收回思绪,宋初姀想到昨夜裴戍穿着甲胄与她做那种事的模样,便觉得从头到脚都在发烫。
经过昨夜,她如今算是悟出些道理,那便是这世间并非男子会见色起意,女子亦然,她不就是在这事上栽了跟头吗?
宋初姀磨牙,纷纷不平地想要起身,只是刚一动,便觉得大腿内侧痛的要命。
低头一看,只见大腿内侧的软肉上又红又肿,有些地方甚至还被磨破了皮。
避子汤伤身,他两全其美的法子倒是多。
她抿唇,重新躺回床上,又将那一早就离开的人骂了千百遍!
骂了许久还是不解气,她转身想要将他枕头丢下去,却不想刚一动,身下便硌住了什么东西。
宋初姀伸手摸索了片刻,摸到略显粗糙的圆环状物件时,动作一顿。
她眨了眨眸子,发了许久的呆,还是不敢将东西从被子里拿出来。
万一不是呢
那东西早就被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