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不对,唐尧露出些许担忧之色:“师父,你怎么了?”
殷千阳看着他,忽然道:“我的伤似乎好了一些。”
少年一愣:“哦,我昨晚看师父你的脸色不太好,就拿了一朵赤血花给你吃掉了。”
殷千阳观察着他的表情:“还有,我的腰带,也被解开过。”
少年挠了挠脸,瞟了他一眼,有些赧然地说:“那个……师父你昨晚好像很热,我就帮你把衣服脱掉了,然后,然后……”
他脸色微红,眼神胡乱飘,就是不再看他。
很合理。
殷千阳盯着少年。
赤血花药性强,他身体有损,不能完全吸收,失态很正常。
不管是他自己本能之下解决了,还是有人帮……总之,腰带解开也很正常。
和之前的所有事一样,一切都有最合理的解释,仿佛心中的那个想法只是他不着实际的臆测。
一切都好像只是他的错觉。
殷千阳没有说话,目光注视着少年的脸,细细描摹着他的面容,看那隐约透着一丝熟悉的眉眼。
真的只是错觉吗?
殷千阳没有再问下去,他平静地收回了目光。
“原来是这样,走吧。”
剑修当先朝前走去,日光落在他沉静的黑眸中,仿佛将这双眼睛,也一同点亮。
离开客栈,在镇外找了个空旷的地方,殷千阳御起雪魄剑,带着唐尧飞上天空。
两天后,他们来到了重华。
“到了。”
在山门外的平台上落下,殷千阳收起雪魄剑,看着仰望山门的少年,轻声道:“以后,这便是你的师门了。”
唐尧冲他笑了笑。
殷千阳眼神柔软,想摸摸他的头,手抬到一半,又放了下去,对上少年疑惑的眼神,轻咳一声,道:“走吧。”
没有解释。
花遥微微眯眼。
殷千阳好像有点不对。
似乎离开那间客栈以后,剑修就变得有些束手束脚,每每想对他做些什么,手抬到一半,却总是放下。
在天上飞行的时候,花遥还时不时感到一股隐晦的注视,但每次看过去,剑修都在望着前方,脸色也一如既往地平淡,没有什么异样。
花遥敛眉沉思。
殷千阳难道发现了什么?
可他应该没有暴露什么才对。
还是只是单纯意识到,不该再把少年当个小孩子对待?
他皱起眉头,盯着剑修的背影,神色晦暗不定。
“唐尧。”殷千阳在前面唤了一声。
花遥收起思绪,应了一声:“来了。”
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。
殷千阳对他有情不假,但已经过去十年了,殷千阳对他的情谊还剩几分,谁也不知道。
当初他能为了门派声誉杀了姬月,如今说不定也会为了正道大义杀了他花遥。
要是殷千阳真的发现了什么,那他也顾不上什么解毒药了,只能先下手为强,先把姬月的仇报了再说。
入了山门,又走了一段路,便到了重华门内。
不远处是重华的演武场,这会儿正是清晨,许多重华弟子都在这练剑,身形肃肃,剑鸣铮铮,透出一股蓬勃的朝气。
几个教导剑术的高阶弟子看见了殷千阳,眼睛一亮,上前行礼:“见过掌门!”
殷千阳微微颔首:“无需多礼,练剑去吧。”
几个弟子立即站直了身体,声音洪亮:“是!”
这几个弟子回去了,却又有更多的目光投了过来,瞻仰殷千阳的同时,也将跟在后面的花遥看在了眼里。
当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