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,叫他今天带我一起去看看,没想到耽误你了。”
照微忙道:“不耽误不耽误。”
纵使她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厚脸皮,在亲娘这一番挖苦打趣下,也红得仿佛醉了酒。
她将脸探出车窗,感受着淡淡的微风吹过鬓角,眼前是出城后浓绿垂荫的小路,耳边是母亲和哥哥低低的说话声,因炎热的天气而生出的烦躁竟渐渐被抚平了。
马车停在田头坡陇上,冯粹昨晚得了祁令瞻的消息,今天一早就在地头等着,见了照微,惊讶地跪地行礼。
照微道:“此处不是庙堂,是你的地盘,冯先生平身回话,今日不必多礼。”
冯粹谢了恩,忙在前引路,请他们三人参观他从闽州带回来的稻种。祁令瞻蹲下身,折了一串,拿给容汀兰和照微看,容汀兰赞叹地点点头,说:“确实比寻常的稻子结得多。”
冯粹颇有些得意地说道:“此稻不仅结得多,而且耐寒、耐旱,早熟,收了这一季稻米,七月初再插秧,年底还能再收成一拨。同一块地一年两收,粮食就能翻一番,只要这稻种推广开,以后年年都是丰年!”
照微听得入了神,问冯粹:“请教冯先生,这稻种是你在闽州时种出来的,闽州气候湿热,水源充足,所以能养得活,大周北境气候寒冷,难道也能种么?”
冯粹回答道:“启禀娘娘,闽州多山,这稻种臣在平原上、山地上皆试种过,山地虽冷,仍可种一季,收成不比麦子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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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说来,倒是能一试。”照微眉眼弯弯。
她拈起一粒生稻米,在齿间咬开,细细品尝其甜度,没留意将谷壳粘在涂了口脂的唇上。祁令瞻走在她身后,望见这一幕,趁容汀兰忙着与冯粹说话,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。
照微脚步稍滞,小声道:“你也不怕被娘瞧见。”
“我若真怕,今天就不会邀你出来。”
祁令瞻低声给自己挽尊,抬手将那粒谷壳蹭下来,却是鬼使神差地送进了自己嘴里,学着她方才的样子,用门牙轻轻咬碎。
照微只当他是使坏调笑她,瞪了他一眼,愤愤道:“你是猪吗,连糠也吃。”
祁令瞻笑了笑,“那你吃生稻米又是什么,一只紫皮老鼠?”
照微:“……”
两人说话声音不高,但容汀兰只走在他们前头两步,离得并不远,耳听得他们嬉闹声越来越过分,在前头清咳了两声,并未回头,说:“你们跟上些。”
照微闻言,忙撇开祁令瞻,三两步追上容汀兰,挽住她的胳膊,不服气的神情与从前一模一样,只是当着冯粹的面,没好意思再告状说哥哥欺负她。
祁令瞻也抬步跟上去,欲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