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上,只怕年前秦放鹤的尾七都过了!
秦放鹤担心的,也正是方云笙等人担心的。
事实上,就连方云笙本人也十分谨慎,只敢草草几笔带过,探探风头。
如果真能顺利实施,功劳落到自己人头上自然最好。
如果不能,必要以自保为上,当然,要是能顺便拉几个政敌下水,就再好不过了。
周县令放下茶盏,来到窗边,看着院中烈日下轰轰烈烈的月季,“此事你先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是。”最大的警报关闭,秦放鹤答应得很爽快。
但凡涉及到农业生产的,哪怕上下一心,得以顺利推进,等真正出结果也得几年之后了。
一番谈话,周县令很满意,因为他进一步确认了这个少年的价值和政治敏感度;
秦放鹤很满意,因为不管是否出自本心,对方确实暂时选择将自己纳入羽翼之下。
之前秦放鹤试探着伸出触角,对方接住了;
而现在,对方流露出意图,秦放鹤也及时抓住了,因而得以窥见这宦海一隅。
他的努力没有白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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