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护卫,怎么他们身上都好好的,就你受了伤?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吴氏的声音瞬间拔高,“我还能是故意的不成?要怪也怪你的好护卫们,个个是骑马的好手,全都奔着马去了,哪儿有人来管我啊?”
只要想到那天的场景,吴氏便打心眼里发寒,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,原来那则从寒明寺传出的流言竟是真的?
想起这段时日的遭遇,吴氏心中竟萌生出退意。
“算了吧,”她说道,“不必再叫她回京,她翅膀硬了,不会再听我们的安排,与其费那么多心思将她弄回来,不如换个人选。”
然而提议被赵旭炎一口否认:“不行,必须是她。”
“父亲,”赵晴云突然说道,“父亲有所不知,宋蕴在慈水村有一门亲事,已经到了私相授受,谈婚论嫁的地步,身子也早已不清白了,此事闹得沸沸扬扬,兹阳县的百姓都知道。”
赵旭炎这才看向赵晴云,他第一眼便落在她的脸上,那块显眼的胎记似乎又受了创,结出厚厚的血痂,十分骇人。
“你……”赵旭炎顿了下,咽下想盘问的话,随意道,“不是还没成婚吗?侯府怎么也算她半个娘家,她想要嫁人,还得过我这一关。至于清白,也无甚要紧,一些风言风语罢了,总能想办法遮掩过去。”
赵晴云定定地望着赵旭炎,平阴侯府的主人,他的生身父亲,胃里竟没来由的想要作呕。
“可是父亲,一旦被发现,侯府的名声怕是会被牵连——”
“她只是一个养女,碍不着你的婚事,”赵旭炎瞥她一眼,直接说道,“这件事你们不必管了,我亲自派人去将她接回来。”
吴氏冷笑:“好啊,你去接,最好先把你克死!”
赵旭炎皱眉片刻,打量着凄惨的吴氏,拂袖离开:“哼,无稽之谈!”
赵晴云垂下眼眸,无声无息的从房中退了出来,她万万没想到平阴侯比吴氏还要难搞,连侯府的名声都不当回事。
但无论如何宋蕴都不能回京。
她为此已经牺牲了太多,绝不允许这一切都前功尽弃。
再者说,如今她们二人势同水火,倘若宋蕴一朝得势,怎会轻易放过她?-
又是一日清晨。
在莫绫万分怜悯与不解的目光下,宋蕴捧着本书进了书房,而卫辞早已在房中等着了。
接着书房里便传出稀稀拉拉的读书声,起初还有些收敛,并不齐整,但在隔壁宋柏轩一声冷笑后,书房里的声音立刻齐整许多。
莫绫一边烧火一边摇头,她实在想不通姑娘为何要跟着那卫书呆子一起念书,不怕像他一样把脑袋念傻吗?
但哪怕再好奇,莫绫也不会傻乎乎的凑上去,毕竟似读书这样的苦差事,她实在承受不来。
姑娘辛辛苦苦教了她十几年,也才勉强让她认得百家姓、千字文,剩下的字连蒙带猜,也能念出几个来,再多的便再也学不会了。
没多久,莫绫便去敲门:“姑娘,卫公子,早饭做好了。”
宋蕴捧着本《尚书》,幽幽叹气。
卫辞安慰她:“师妹不必气馁,这本书,其实也不难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宋蕴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。
她在侯府时也曾随夫子念书,但大多都是《女诫》、《女训》之类的书籍,规劝女子德行,驯化女子个性,她虽有不耻,却都老老实实读完了。
再有便是些杂七杂八的游记、香方与医书,她看得也不少,然而于科举所涉猎的经史子集,她只翻阅过一二,并无太多了解。
自那日被父亲罚跪后,宋蕴便被要求与卫辞一同读书,她不敢不应。
多读点书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