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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过。他昏睡许久,醒来就看到牵挂心想之人,霜薄的眉眼柔化,一出口便是:“头还痛吗?”

听着他沙哑虚弱的声音,长穗僵住身体,“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。”

“我?”慕厌雪弯了弯唇,撑着手臂坐起身,低低咳了几声道:“我无事,不过是小憩了片刻。”

长穗没有拆穿他,沉默着没有说话。许是她的情绪太过低落,让慕厌雪有所察觉,他轻轻抓住长穗的手指,挠了挠她的掌心,“怎么了?”

像是哄孩子的语气,虚弱的男人耐着性子询问她,“是身体还不舒服吗?”

“没有。”长穗别开面容,语气有些生硬。

她不太敢同慕厌雪对视,怕被他察觉问题,也不再适应他的触碰,将手指从他掌心抽离。忍了又忍,她还是忍不住问:“我伤了你……你不生气吗?”

慕厌雪不是宽宏大量的人。

“原来是在想这件事?”因长穗排斥的举动,慕厌雪瞳色暗下,又因她的话耀耀生辉。他将长穗的手再次抓回掌心,故意用了些力气。长穗没有防备,跄踉着伏倒他身上,又怕压到他的伤,险险撑住身体。

“你……”恼火的抬起面容,她对上一双含笑漂亮的眼睛。

慕厌雪抚上她的脸颊,嗓音低柔道:“穗穗,你只是生病了。”

他将长穗的失常攻击,全部归于生病。他不怪长穗伤了他,不怪长穗的发疯反常,反过来安慰是他没有照顾好她,长穗紧咬住唇,想要辩解又无话可说,沉闷了许久哑声:“若我是当真是想杀你呢?”

就算疯了傻了,可憎恨杀意都是真的。

“你若真想杀我……”慕厌雪没有问缘由。颤了颤睫,他黑黝黝的眼睛似望入了她的心底,只一瞬便笑道:“那我们只好一起死。”

总归他死了,长穗也活不了。

“……”

暗卫抓回来的银蛇并非双生,不过也并非毫无所获,据说,慕厌雪寻到了双生的确切所在地,至于究竟在哪,慕厌雪并未告知萧祯。

他身上的伤至少需静养两个月,萧祯用他流失的血又炼制出去了三颗血莲丹,短时间内无需再以冰原血蛭取血。

长穗没有告知慕厌雪自己恢复记忆的事,慕厌雪也像是没有看出来,他一直住在隔壁卧房养伤,与长穗分居两地休养,极大缓解了长穗的焦虑。

一个月后,风中见凉,慕厌雪心口的伤结痂好转,萧祯给他停了补药。

长穗坐在一旁佯装看书,见慕厌雪喝完了最后一副补药,替他接过了药碗,忽听他说:“药很苦。”

长穗疑惑看向他。

浓长的眼睫低垂,慕厌雪也在看着她。他的眼瞳黢黑,像吸食魂灵的深渊,定定望着长穗问:“你要尝尝吗?”

长穗没懂,“怎么尝?”

慕厌雪没答,而是拽着长穗的手拉入怀中,毫无征兆,将人压到身下。

唇角传来潮湿的凉意,紧接着是下唇的轻含,长穗反应迟钝,直到唇齿被撬开探入,渡过苦涩的药气,长穗才打了个激灵挣扎起来,“慕厌雪……你干什么!”

慕厌雪不顾她的抗拒,扣住她的下颌,试图加深湿吻。

若是她的记忆还未恢复,这吻对她而言可有可无,毫无负罪感,而如今记忆回归,她深知她与慕厌雪真正的身份是何,于是他的任何亲近都成了罪恶,慌乱排斥毫无遮掩,激烈挣扎中,甚至给了慕厌雪一巴掌。

啪——

清脆的巴掌声,阻止了错误的纠缠。

慕厌雪动作顿住,长穗急忙推开他起身,收拢着衣襟“你是不是疯了!”

苍白的脸颊浮现清晰指印,慕厌雪缓缓坐直身体,“你与我本就是夫妻,不过是久月未有的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