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现那些青紫指印已经消失无踪。
她的视线被元崎捕捉到,似笑非笑望着长穗,元崎淡声:“不知殿下约见,所谓何事?”
“也没什么太大的事。”长穗坐到他的对面,以尽量轻松的语气道:“遇你落水甚是挂怀,虽说慕厌雪说你无事,但不亲眼见你一面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元崎眸光一闪,“他说我无事?”
长穗微微歪头,做天真状,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元崎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,“对,他慕厌雪亲自来见过本殿,自然知晓我有多无恙。”
不知是不是长穗的错觉,她总觉得元崎在吐出最后几字时,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想到派人去北凉打探回来的消息,长穗试探着问:“先前是我的疏忽,不知元崎殿下在王宫中住的可算舒坦?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,若有宫婢胆敢怠慢,我定不轻饶。”
她说这话时,一直在盯着元崎的脸看,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。
果然,元崎眸色沉下,也开始试探她,“殿下为何有此一问?”
长穗笑了笑,“自然是关心你呀。”
元崎也跟着她笑起来,“那还真是多谢殿下关心了。”
什么话也没问出来,这在长穗的预料之中。
从元崎那里出来时,长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元崎对她有很强的戒心,甚至还有一抹探查不清的敌意,对于那日的落水,他只字不提,越是粉饰太平越是蹊跷,显然长穗的怀疑不是多心,让她最为不解的是,元崎竟对慕厌雪也抱有强烈的敌意。
可明明,从北凉回来的探子告诉她,元崎入南荣为质前,与慕厌雪是关系极好的朋友,这与慕厌雪先前同她的说辞无异。
【你们在北凉有仇吗?】长穗想起,那日她在船上的质疑。
慕厌雪回她的是:【先前关系还不错,后来……】
【大抵不满我成了穗穗的驸马。】
就因他成了南荣的驸马,他们的关系就会恶劣到如此程度?
想到元崎那日凑巧的与他们同游一艘船,想到他蹊跷的落水以及脖间掐痕,再回忆起元崎刚刚话里话外对慕厌雪的阴阳怪气,长穗总觉得他们之间没这么简单,这两人定有事瞒着她。
她必须想个法子问清楚。
从宫中密道出来时,天色已经不早。
千面老怪早早便得了她出宫的消息,慵懒候在南风馆的包厢等她,见她衣衫不整整个人都醉醺醺的,长穗从密门进入,“喝醉了?”
千面老怪哼了声:“老娘千杯不倒,倒是那小倌儿花空了心思要灌倒我,又跑出去拿酒了。”
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,长穗按她的容态扯乱了衣裳,又使劲拍红了脸颊,一凑近,闻到了浓郁的青梅酒味,这得是喝了多少?!
“你快走吧。”趁着映雪还没回来,长穗催促千面老怪赶紧从密门离开,拿起仅剩的半瓶青梅酒灌了几口,想了想,又在衣裙上洒上了酒渍。
千面老怪前脚刚从密门离开,映雪后脚便推门进来了。
他怀中抱着几瓶未开封的青梅酒,衣袍齐整双颊微红,见长穗背对着他立在桌旁,笑盈盈唤着,“岁岁,酒拿来了。”
说着,他亲密朝着长穗贴去,想要将人往怀中揽,长穗下意识侧身避开,灵敏的动作不像醉酒,似乎就连身上的酒气也淡了。
“岁岁?”没能抱到人,映雪疑惑唤了她一声:“怎么了?”
长穗将空掉的酒壶放回桌上,干咳一声:“时辰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她说着就要离开,却被映雪一把抓住袖子,着急道:“不是说要留宿的吗?”
这些天,千面老怪代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