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在,定能让殿下欢颜。”
她心里也厌恶自己,被欺负久了,习惯了他们的忽视与轻蔑,从不觉得这些有什么问题,好像她天生就是该被这样对待的。
再这样下去,她会真的以为,燕珝对她有爱重之心。
她放下碗筷,擦了唇,淡声道:“殿下,妾用完了。”
燕珝瞧着她的碗,几乎没动什么,口中一直不停地嚼,也不知到底吃进去了多少。
“阿枝。”
燕珝皱眉,声音似有不愉。
她站起身,微微屈膝行礼,“妾累了,恕妾病体无法侍候好殿下,殿下若未喝尽兴,可去找……”
“你要我去找谁?”
燕珝声音清冽,像是质问,又像是反驳。
“阿枝,你非要如此装傻吗?”
他也站起身来,隔着满桌佳肴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妾,”阿枝咬唇,“妾着实不知殿下何意。”
她转身欲走,却被燕珝一把拉住,手腕被一只大掌紧紧锢住,像是锁人的手铐。
室内烛火轻晃,忽明忽暗地打在了两人脸上。阿枝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未曾好好看过燕珝,他脸颊如刀刻,比之从前更显冷冽。
垂眸望着她,好像看着一只没有感情的……玩物。
阿枝又一次想到这个词,指尖骤然发麻,触碰到燕珝的皮肤变得滚烫,她想要甩开他的手,却无法挣脱。
燕珝冷静地看着她的动作,没有半分动摇。
“贵妃、韩家兄妹,包括王若樱,我都一一……”
“殿下是想说,他们如此,是殿下帮妾,报了从前的欺辱之仇?”
阿枝仍动作着手臂,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。
燕珝眼神复杂,“不是吗?”
“是,”阿枝认真地看着他,长舒口气,“妾承认,妾也有旁人有的小人心思。看见自己曾经万般仇恨的人落得如此下场,心底自然是开心的。”
“但是,”她垂着眸,另一只手用力地一根根掰开燕珝锢在她手腕上的指节,一字一句道:“妾不觉得畅快。”
“还有何处不悦,你自可说。”
燕珝不松手,反倒一点点将人拉近,“我说过,有何委屈都可以告诉我,我会为你处理。”
“妾是殿下的玩物吗?”
阿枝抬眼,直愣愣地对上他的眼瞳。
她是粗俗无礼的北凉人,这么说话,再正常不过了吧。
脸上泛起轻笑,“在殿下身边,妾不开心。所以听到他们的结局,妾还是无法欢颜。”
“这样明白的道理,殿下也非要如此装傻吗?”
阿枝发了狠劲,用力将燕珝的手拽下。
“妾被欺辱的时候,一次次在心中期盼,殿下能回来为我主持公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