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。
梁晴说:“说储臣,愿意做梁晴的小狗,再学两声狗叫。”
储臣哈哈大笑,抬手拨开头顶的天|窗,大喊道:“储臣永远爱……小狗。”他们正堵在车流里,前后左右都被照的红红的,梁晴赶紧制止他,“你疯了吗?”
他回头,一脸幼稚地反问她:“满意了?小狗。”
梁晴:“……”
*
隔天早上,梁晴在他起来的时候说:“你昨晚又喝醉了。”
储臣按着太阳穴,从被子里起身,眉宇深锁着解释,“不小心多喝了两杯。”
梁晴在心里嗔怪,又问他:“你还记不记,在车上说自己是小狗?”
他坐在床沿,手掌抻着大腿,颇为严肃,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道:“怎么可能?”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。
梁晴擦着脸,从镜子里看他:“我手机上有录音,要不要听?”
这人黑着脸出去了。
后来吃早饭的时候,他看梁晴好几眼,欲言又止,终于在出门的时候跟她商量,“录音删了吧,万一你手机丢了,我还做不做人?”
梁晴故意说:“看你表现。”
储臣的脸又黑了一分,换了个话题道:“你这周哪天去看老太太?记得叫我。”
“这周不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。”
*
梁晴每见奶奶一次,都需要做很长的心理建设,有些逃避的意思。
没想到傍晚,奶奶给她打电话,说让她回去一趟,家里的网络坏了。
梁晴一进家门,就对上奶奶审判的眼神,她感觉到不对劲,心虚又支支吾吾地问:“网坏了?”
奶奶说:“跟那没关系,你最近在有意躲着我么?”
梁晴否认:“没有啊。”
奶奶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近她,“你想干什么?”又看她一眼,似乎已经从她眼里看出了什么破绽,“我生日的那天,在外面跟人说的话,你偷听了?”
梁晴瞬间破防,也有些恼意,但还是解释:“我不是有意偷听。只是担心你拿着刀很危险,就出去找你,听见他说我是你捡回来的,你没有反驳。”
奶奶搓了下脸,“这段时间,你的心情总是不好,我就猜到了。”
梁晴的眼泪瞬间滑落,不知道自己该说对不起还是什么,只是觉得很委屈,“我没有想到自己,跟你,跟这个家……毫无关系。”
“怎么毫无关系?”奶奶看着她,对她招手,梁晴却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,“你躲着我,是不准备认我了么?”
“不是的。”梁晴情绪乱七八糟,“即使在这个年龄,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捡来的事实。”
她哭起来很可怜,奶奶也跟着她流泪,“你说毫无关系,才叫我伤心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