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课,四五天应该能稍微学会一点。
或许让寄凊教我?江雪荷转念一想,这可是度假,要是搞成游泳教练和学生,哪还有度假的悠闲味道!
她关掉花洒,拿大浴巾擦干身体和头发,披上浴袍出去吹头发。
白寄凊已经出去了,江雪荷没想到她今天一点也不磨蹭,一边擦精华油,一边忍不住含笑想到:她预备着什么坏点子呢?
等她出去一看,白寄凊连头发都吹得蓬蓬的,乖得不得了,坐在床上看着她走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江雪荷问道,也在床边坐下,“要订餐吗?还是晚会再吃?冰柜里有水,我先去拿两瓶。”
她刚要起身,被白寄凊紧紧地搂住了脖颈。
江雪荷一怔,隔着绸料的睡裙抚摸着白寄凊的脊背,白寄凊就和她拉开一点距离,笑盈盈地望着她,在她嘴唇上轻捷地亲了一口。
这个吻带着山茶花唇油和薄荷牙膏的气味,江雪荷止不住地心旌摇曳,礼尚往来,也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。
白寄凊唇边现出一道清丽的笑痕,始终是笑,往她手心塞了一只小盒子,上面还有一幅美丽的胶片图案。
江雪荷不明所以,缓缓地把这个盒子拆开了。
里面的内容实在是既意料之外,又在意料之中,她的脸腾一下红了,把盒子攥在手里,深感自己实在并非一个合格的三十五岁的女人,居然连这种事还会失措脸红!
她望了一眼白寄凊,白寄凊笑盈盈地也望着她,忽然,向后撤了一点,曲起指节,敲了敲暄软的床。
床垫厚实,发出的声音可忽略不计,不过江雪荷听得清清楚楚。
白寄凊先是在她的膝盖上敲了一敲,随即,又敲了敲床,离她膝盖不过一两厘米的距离。
江雪荷意会,跟着白寄凊的节奏,向前稍稍挪动了一点。
白寄凊又敲了敲,这仿佛是一个短暂的,带有倒计时的游戏,江雪荷心跳如雷,随着敲击,她和白寄凊再度贴近,几乎是呼吸可闻。
白寄凊从她手中的小盒子里抽出一片,直视着她,轻轻地张开了嘴唇,咬在了唇齿之间-
夜幕四合,江雪荷恍恍惚惚地看了一眼手机,才晚上八点。
白寄凊骨架不大,整个人缩在她怀里的时候,江雪荷总是觉得比白糖爽也大不了多少。
江雪荷发现自己总是这样,不舍得叫醒白寄凊,自己睡眠轻,总是在夜里或者凌晨,默默地,满怀柔情地凝望着她。
望着她漂亮的窄脸和红润的菱唇,还有长长的,鸦羽一样的睫毛。
真好的睫毛啊。
体温一向偏低的白寄凊这会儿出了满身的汗,热烘烘地贴着她,然而江雪荷居然感到魂不守舍,大脑空白,单只是想,真好的睫毛啊。
像一片很大的雪花,静静地落到了自己的心上。
去年的这个时候,那片雪花已经落了下来,幸好今年,终于被自己牢牢地捉住了。
江雪荷小心翼翼地去理白寄凊浓密的卷发,理到肩膀上,她的指腹拂过那片蛇纹身,和白寄凊身上的温度一样,都是格外的烧,几乎像蛇露出毒牙,小小地咬了她一口。
这会儿她格外不知道要怎么对待白寄凊才好,她是第一次恋爱,白寄凊又是一个这样的女人,在她眼里几乎像珍贵的玻璃小人一样。
幸好这个小人会自己上发条,说说笑笑的很活泼,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到底该怎样珍惜这份感情。
那份赌注我一直记在心里的。江雪荷想人最幸福的时刻,或许就会有流泪的冲动。如果你愿意的话,那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。
白寄凊在她怀里动了一下,低低地喘了一声:“好渴。”
江雪荷起身,拧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