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。
本是互相冷待,无法亲和的关系,出了事,她却又选了他。
“没办法。”明寐抖着声音,音量很小,如喃喃。
景淮的目光躲在黑暗中,微微的亮聚集在她脸上。
明寐缓缓抬头,栽进他漆黑又深沉的眼里,“我没办法讨厌你,也没办法恨你。”
“要我恨你,那得对我坏一点,再坏很多很多才行。”她眉头皱着,情绪激动忍不住前逼了一步。
伸出的指尖如蜻蜓点水,碰触到他唇边结痂时又涩赧般弹开。
明寐头脑一热,随着冲动说:“景淮,你有点好,我不想讨厌你了。”
岂止是一点好,她只不过不愿意承认。
景淮这个人生来就吸引她。
清软的话落下来如千斤玉砸破了防线,景淮的眼神变了,黢湿微亮的桃花眼盯着她触摸过自己的小手,灼热着说不清的动乱。
胸口起伏的呼吸有些剧烈,他显然不如平时稳重。
短短几秒钟,明寐幻想无数种可能的回话,却都没有猜中。
“明寐。”景淮开口,在窗外暴雪的见证下默许愿望。
骨子疏离的人,就算内里再澎湃也是收敛的。
景淮鲜少勾起了眼尾,生来缱绻的桃花眼只是捎带笑意,就满含了情。
“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。”
……
恍然被光刺了眼皮。
明寐从充实的睡梦中醒来。
挪动稍微有些酸的脖颈,她偏头,眼神怔住。
刚刚还光临梦境的人此刻就在身边,沉沉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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