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出来就抱着剑将头扭向外面,听二爷之言,就往外去:“属下去请大夫。”
“林州,回来。”程砚书声音微冷。
林州立马转身回来,这回面无表情,显得十分正经。
“将药拿来。”
此次程玉璋涂抹的是从京城带来的疗伤圣药。
林州即刻将一个青瓷瓶拿出来,本想放桌子上,又双手呈给了江春月。
“这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,你是女子,且就让你的丫鬟帮你涂吧。”程砚书介绍道。
江春月接过那瓷瓶,她身上的伤不重,经他这么一说,才隐约觉得自己身上好几处都疼,真是个细致入微的人,他的心思好生缜密。
“谢谢叔叔。”
程砚书微微颔首:“你照顾玉璋也累了,去休息休息吧,我在这里守着就行。”
江春月没走,她向他行礼,“这次多亏叔叔救我与我夫君,我代夫君谢过叔叔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
这人嘴巴密不透风,指望他主动透出什么消息是不可能的了,江春月主动询问:“我有些疑惑,叔叔是程玉璋什么人,为何会救他呢?”
程砚书但笑不语,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在努力套自己话,不过套的太过明目张胆了。
“你觉得我是他什么人?”程砚书不答反问。
江春月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眸,“我夫君是个孤儿,自小被道观收养,您不会是道观里的师父吧。”
林州怒而上前,直呼“大胆”,被程砚书看了一眼,立马退下。
江春月的大眼睛提溜圆,让程砚书想起自己女儿小时候的萌态,一时觉得心都化了,脸上也现出更浓的笑意:“想知道?”
江春月使劲点点头,感觉答案马上就被揭晓了。
程砚书却道:“等玉璋醒来,你去问他吧。”
江春月:“……”
江春月十分无语,这跟程玉璋那厮简直一个德行,阴险圆滑,肯定是一家人。
即便不是程玉璋的亲爹,也可能是他兄弟之类,小叔什么的也说不定。
所以这个人,是程玉璋去京城遇上的吗,在随州他可没什么亲戚,这个她十分清楚。
前世他没回来,与这个人有关吗?
前世的事情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现在如何攀上这门亲戚。
江春月自己涂完药后,拿起母亲断成两半的牌位,擦拭干净之后,扯了布条,十字交叉,将牌位绑好,搂在怀里。
“母亲,你放心,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。”
她实在太不懂事,活了一回还只想着自己,从未想过母亲,想过弟弟。
什么忠奸善恶,反正她只要牢牢把握住程玉璋,管他是什么,只要能护她无忧,给她荣华富贵,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就足够了。
安顿好母亲的牌位,又亲自布置了供桌,她顺路去看了琪清,她伤的重,一个小丫鬟正照顾她,她将程砚书给的药膏都留给了她,才回到自己的卧房,发现那位叔叔已经离开了,但见院子里排列站开的两队侍卫,应该是暂时有事出去。
江春月来到内室,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丫鬟,这丫鬟她并不认识,装束也不像是江府的,莫非是那位叔叔带来的?
那丫鬟正坐在床边,探出手去,触碰程玉璋的脸。
“住手!”
江春月微眯眼睛,低声训斥。
那丫鬟一惊,抬头一看,立马站起来,低身行礼,慌乱之后,很快镇定:“是林侍卫命我照顾公子的。”
“林侍卫?”江春月不难猜到是刚才那位对她不满的侍卫。
她刚离开一会,他就派丫鬟贴身伺候程玉璋,安的什么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