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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,我实在没有办法了……”

王氏闭上眼睛,热烫的泪也暖不热她那颗冰冷如雪的心。

有八府巡按在此,江府侍卫被杀案很快结案。

江府被休女王氏主动认错,承认当年是她杀的人,物证人证均有,押入大佬明日午时杀头,但王氏却在头一天晚上自缢身亡。

随州知州江政禹故意隐瞒事实,罚一年俸禄,戴罪立功,因修水渠造福随州百姓,保留职位。

同天,湖广布政司左参议王妄及其子王尧,买官卖官,贪污渎职,奸杀妇女,数罪并罚,两人皆斩杀,抄家,所有财物上缴国库,其子女男为奴,女为婢,不得从政。

顷刻间,湖广之地就发生震荡。

而大家都以为的假郡主江听澜,却平安无事,跟随晋阳王回京。

离开前,江听澜特意找到江春月,高扬下巴,目光里尽是倨傲。

“江春月,别以为这次程阁老能帮你,你就无忧了,等你们去了京城,本郡主有的办法对付你,那些仇,本郡主都记着呢。”

江听澜盛气凌人的离开,满头珠翠乱晃,十分刺眼。

江春月此刻却是说不出的镇定。

她没那么急了。

她不止要江听澜死,她还要试着找兄长,要照看淙哥儿,要……

程玉璋担忧的看着她,握着她的手。

江春月笑了。

她还要当诰命夫人。

“夫君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
程玉璋内心升起一丝喜悦,他压抑着:“去哪?”

“京城啊,夫君难道不是去京城做官吗?”

“你终于同意肯与我去了。”程玉璋欣喜不已。

“往后,夫君在哪,我就在哪,我与夫君,相守相知。”

笑话,前世受了那么多苦,今生又费了这么大力,她以前怎么会这么傻,想远离他呢,她起码也要在死前好好享受一把。

至于那些未可知的危险,什么觊觎程玉璋的女人,她也丝毫不怕了,甚至斗志昂扬。

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世,又无法逃离程玉璋,她何不顺从,就争个头破血流又如何。母亲未争,死于非命,前世的她未争,郁郁而终。

而且她也想看看到底程玉璋为何会变成那样,前世两人没有交流的机会,今生万不可再如此。

既然怎样都是死局,她就破局。

当日,程砚书及井维元也各自离开。

走前,程砚书对着来送别的程玉璋夫妇点头致意,程玉璋别开头,不去看他,江春月对他笑笑。

程砚书遥遥对她做了个“约定”的口型,江春月哭笑不得的点点头,看得出来,这位父亲也是很难做啊。

她知道能让王氏死,让整个王家破败的只有程砚书。

她将王氏死的消息告知了母亲,起码当年害死她的人,终于得到了报应。

江府重归安宁,江政禹旧疾复发,咳嗽不止。

临行前,他还是拖着病体,在江听淙的搀扶下给他们送行。

她本想带江听淙一起走,但被他拒绝了。

他说不管如何,江政禹养大他,他需尽孝,少年更显稳重,还说等他往后进士及第,他定会去看望长姐。

江春月落下眼泪,尊重他的选择。

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淙哥儿的生长。

她在程玉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,一直默默看她的江政禹喘息着上前来,江春月并没见他。

程玉璋与江政禹拜别,江政禹嘱托几句。

马车动了,忽而江政禹挣脱江听淙的搀扶,急跑几步,用尽力气冲着马车大声喊道:“皎姐儿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