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傲视着晋阳王:“世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世人看不穿。”
晋阳王只看她。
“不瞒王爷,我确实知道郡主的下落,而且,我不仅知道郡主的事,还能预知天下未生之事。”江听澜摇头摆脑,故作高深。
晋阳王对她失去了耐心,这种自作聪明的骗子他见多了。
“拉出去。”他挥挥手。
这回,江听澜被侍卫控制住往外拉,丝毫不反抗,只仰天大笑,嘴里还说着胡话:“世人皆醉我独醒……一个月后,江南必旱,两个月后,安阳侯府的世子将战死沙场,这天下之主,风云变幻……”
“等等!”
晋阳王突然站了起来,急切呼道。
侍卫立马带着江听澜停下来。
晋阳王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,但就冲着她知道毓儿下落的事,此人也不能杀。
“本王知你想活下去,但你杀侍卫的事,需要你自己想办法处理,本王帮不了你。”
说罢,晋阳王离开这里。
江听澜也松了一口气,活下来了。
角落里的草丛微微动了下,随即恢复平静。
程砚书在随州城转了转,他去了林州说的程玉璋的家,进了他的书房,四处结网,只一张小床,一张案几,桌上还有几本未抄完的书,他翻了翻,心中微酸。
这是他程砚书的儿子,他荣耀一生,被人捧着,唯一的嫡子却在这里无依无靠,四处飘零。
他更加认定了要让他回来。
王继悄悄的寻了过来,在门口发出一点声响。
程砚书坐在程玉璋的书案前,翻着写过的字,许多字迹很淡,甚至字上叠字的写,他过的甚是清贫,却没有养成慕富的性子。
“怎么样了?”他看了一会,才放下,询问。
“江听澜果真不是真郡主,但她似乎掌握不少秘密,甚至说自己可以预知未来,她预知未来一月江南大旱,二月安阳侯府的世子战死。”
程砚书眉目微压:“这么说,晋阳王留下她了。”
“是,属下让人探得,江听澜准备拿自己的生母王氏开祭,让她顶罪。二爷,需要将江听澜偷偷做掉吗?”
程砚书露出一丝笑:“无需,江听澜或许真掌握什么秘密,不过以她的能力,必成不了大事,况且……”
他后半句没说出来,让江听澜是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很容易,但她死了,那个小姑娘跟他的赌约怎么办,他还指望能在闭眼之前与玉璋相认。
不过也要多少拿出诚意来。
他指尖敲了敲桌面:“王氏是德阳王家吧,多查查,送些案底到井维元那里。”
“是。”
王氏这几日身体恢复的好极了,江听澜给她寻来了不少珍贵补品,何况将身体养了回来。
江听澜今日又来见她,王氏一直握着她的手,畅想:“等我跟你去京城,也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,母亲这一辈子,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……”
江听澜目光慢慢弥上一层泪光,突然投入王氏怀里,“母亲,求你救我一次吧!”
王氏一愣,“澜姐儿,你这是怎么了,发生了什么?”
江听澜将事情给她简要说了说,王氏脸色慢慢变白,极缓慢道:“你是说,让母亲,去帮你顶罪?”
江听澜流泪道:“我也没有办法了,母亲,我想活下去。”
王氏突然吐了一口血,呼吸都艰难起来:“我王然,一生为了儿女,竟然到最后,还要葬送在自己女儿手里,老天爷!”
江听澜大哭,不停的向王氏道歉。
王氏脸上麻木不仁,目光呆呆:“澜姐儿,你这是,一定要母亲死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