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迅速的,他根据江春月提供的只言片语,暗自调动人,挖出来不少东西。
当天午时,江政禹被迫做东,邀请府上这些权贵坐席。
江听淙也来了,他是事发之后才知道江听澜拆了他母亲的庙堂,可那天他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给堵着,根本出不去,后来长姐差人保平安,让他待在自己院里,不准出来,他也只要遵从。
纵使他迫切的想要做什么,但理智告诉他,自己现在只要不给长姐添麻烦,就已经帮大忙了。
江政禹这两日过的如履薄冰,压力大到根本睡不着觉。
他思来想去,也不觉得江听澜会是晋阳王失踪的郡主,王氏怀孕到生产,都在江府的监视下。
他甚至开始担心若江听澜被发现不是真郡主,会不会连累整个江府上下……
江听澜的所作所为,也早已超出他的想象,她竟然敢拆了她元配的庙堂,这一刻,他觉得江听澜真的不像是自己的女儿。
但晋阳王在此,他只能忍气吞声。
这场宴席气氛并不佳,全场最耀眼的两个人物似乎关系很差,互相不怎么说话,只有八府巡按井大人左右聊两句,调节气氛,而江政禹只有倒酒侍候的份,更不敢言语。
除了江听澜身为郡主与王爷、阁老同席,其余人在另外一桌,都没有吃饭的心思。
江春月不知道程砚书会怎么帮她,一边又忧愁如何劝程玉璋认亲。
王氏再被接回来,可休妻一事已定,没有身份,身体又欠佳,并没有来。
江听澜已得知程砚书的身份,怪不得即便是父王那日生气,是她表现的太急切了,只要拥有郡主的身份,她有的是机会弄死蚂蚁一般的江春月,就算程玉璋日后很厉害,那也是日后。
此事发生之后,她转变策略,不再找江春月的麻烦,整日在王氏身边伺候,父王似乎也待她如初。
井维元努力不让宴席变得冷场,一杯之后,他捋着胡须笑道:“下官本次来随州,一为陪王爷、程阁老,二来,也确有正事。”
晋阳王冷着脸,接了一句:“哦?井大人来者为何?”
井维元目光一转,突然看向江政禹,道:“湖广布政司郭大人年老告乡,职位空缺,下官受吏部尚书所托,要为湖广地区的百姓,选个父母官。江大人年轻有为,这些年,随州虽不富裕,倒也相安无事。”
江政禹突然成为焦点,握着酒壶的手都微微发颤,布政司……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职位……
晋阳王嗤笑一声,瞥了眼程砚书,“选人本王不懂,你倒是可以请教程阁老。”
程砚书吃了一筷子鱼肉,细嚼慢咽后才道:“请教谈不上。”
井维元正有此意,他内心有些骄傲,这不,气氛就活跃起来了!
“欸,程大人客气,您学识渊博,天下人奉您为大儒,皇上也夸您博古通今,知人善任,帮下官考察考察江大人,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。”
程砚书也没推辞,放下筷子,说了个“好”字。
井维元连忙招呼江政禹:“江大人别忙活了,快坐下,能得程阁老点拨,是你三生有幸啊。”
江政禹忐忑不安的坐下来,感觉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他自感惭愧,自己几十年的官场生涯,也没修得半点淡定。
程砚书打量了几眼江政禹,他这种官员,平平无奇,一抓一大把,但胜在还留有一丝清风,没堕入贪污剥削的行列。
这种人家,不足以匹配程家门楣,但他倒也没么僵硬死板。
他看他那个女儿江春月就很不错,比他这个当爹的厉害多了,都可以跟他谈条件。
程砚书随口问了些吏政之事,水利之事,江政禹答的磕磕巴巴,看得出有实干的本事,但素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