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着甚尔的脚可能有她的一倍大了。
“平时也没发现他的脚这么大啊。”
夏目花音低着头,圆润的脚趾在漆黑的拖鞋鞋面上蜷缩了几下之后,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去衣柜里面找了自己的睡裙。
*
楼下,禅院甚尔走到了楼下之后看了眼时间,发现才凌晨三点半的时候,又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。
“神经。”
他很不耐烦这种半夜起来给人做饭的事情,嘴巴上吐槽,表情上难看,但是手上还是非常诚实地拿出来了冰冻层里面的小羊排,解冻了之后就丢到了平底锅里面开始煎。
禅院甚尔自己晚上吃了两个人的饭菜,因为夏目花音说不吃,他傍晚做的又比较多,所以吃完那两份饭菜之后已经有些撑了。
现在他也不饿,于是就只做了夏目花音一个人份的小羊排。
他慢悠悠地做饭,然后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想到了那封信上的内容。
寄给夏目花音的那封信的信纸边缘已经开始有些泛黄了,所以应该是很多年之前的信件。内容上禅院甚尔在基本确认了寄信者是夏目花音的母亲之后,他就没有继续看完了,只浅浅的看了前面的几行字。
从那几行字中,禅院甚尔就算本身很迟钝,也基本没有在禅院家感受过什么亲情,但是还是看出了给夏目花音写信的那位夫人应该是很温柔的女性。
她在上面说“最近院子里的花开了,是非常漂亮的樱花”,也说“他送了一个礼物给我,是红色的玫瑰,我很喜欢。”,在第一段的末尾,那位母亲还问候了夏目花音,问她的女儿“在家族里的日子一切都好吗?”
从这些语句中,禅院甚尔看出了夏目花音应该和她的母亲关系很不错,甚至很情感很深厚。
但是禅院甚尔也知道一件事情。
那是他在接受了这份包养协议之后,让人调查出来的关于夏目花音的身份。
在亲属一栏上,夏目花音的资料上显示的是:父母双亡。
一个父母双亡的人,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母亲给她在这个时候写信,人又不可能从地狱里面爬出来?
所以夏目花音看见的那封信肯定是以前的信件,所以那封信件才会那么陈旧,所以才会在看完这封信之后,夏目花音露出了那种好像快要哭出来的表情。
“我闻到香味了,做好饭了吗?”
在甚尔脑海中发散思维的时候,夏目花音的声音打破了他漠然的回想。
禅院甚尔把目光看向自己平底锅里面的小羊排。
嗯,虽然有点焦了,到还是能吃的。
所以他手腕一翻,就把平底锅里面的小羊排给铲到了碟子里面,在转过身看向夏目花音的时候,表情已经变得懒散。
“做好了。”
夏目花音这个时候也从楼梯上下来,她穿着丝质的睡裙,头发上还带着水汽,略微有些卷曲地随意散落在背后。
“我的啤酒呢?”
金主小姐·花音看着餐桌上光秃秃的餐盘,对着今晚的深夜食堂厨师眨了眨眼睛询问。
禅院甚尔打了个哈欠。
“等着,我去拿。”
他很快就拿着两瓶从冰箱里面取出来的冰啤酒,冰凉的啤酒罐上还在往下滴水,然后就被禅院甚尔给恶劣的贴在了夏目花音的脸颊边上。
“嘶。”夏目花音一瞬间就皱起眉躲开了。
她抬起头看向那个幼稚地捉弄自己的男人。
恰好这个时候禅院甚尔单手打开了啤酒,在滋滋地啤酒气泡声中,挑起眉尾对夏目花音微微抬了抬自己手中的酒致意。
他在恶作剧成功之后,甚至嘴角都是毫不掩饰的上扬的。
夏目花音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