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離席走向了下一桌。
隊員只得收回手,低頭看了一眼,“诶,不對啊。”
“什麽不對?”周圍稀裏嘩啦圍上來一圈人,各個喝得面紅耳赤,七手八腳去搶,“讓我看看讓我看看……”
最開始拿到檔案的那個隊員稀裏糊塗,護着檔案躲避周圍的魔爪,想去叫謝岫白:“小謝,你打印錯了,這不是你的檔案,這是戶口……等等,上面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?”
他舉起來,對着光仔細辨認了半天,一個字一個字地念:“林……澗……”
“……”他大腦宕機,“這他娘的不是隊長的名字嗎?戶主……他為什麽在隊長戶口上?”
隊員機械地擰過腦袋,看到不遠處另一桌桌子旁,謝岫白不知道跟旁邊的人說了什麽,笑得跟個偷腥成功的狐貍一樣,緩緩從身上掏出一張紙,遞給了他旁邊的人。
隊員沉默地看了看那張紙,又看了看自己手裏這張。
一模一樣。
謝岫白給完“檔案”,就從從容容地起身,撇下同樣被震驚得瞳孔地震的隊員,走向了下一桌。
第一個拿到他“檔案”的隊員:“…………”
這小子,是把戶口本打印了幾十張,準備在這挨個發,好告訴他家他成功把自己貼到隊長戶口本裏去了嗎?
別人炫結婚證,你炫戶口本?
好吧,隊員遲鈍地反應過來,謝岫白也沒有這東西,聯邦不給他發。
林澗到的時候,一幫人已經喝的神志不清了。
唯一看起來還有點人樣的,就是明明已經成年了,但因為長了一張娃娃臉,被隊友不由分說地歸類為年紀小的小朋友,勒令不準喝酒的修焠。
謝岫白坐在其間,已經不知道喝了幾輪,眼看着是不成了,白皙面頰浮着一層紅暈,平日裏半睜不睜的瑞豐眼含着笑,單手支頰坐在那笑。
林澗結了賬,給了不菲的小費,讓餐廳的侍應生送這堆醉鬼回家。
自己則親自把謝岫白扶了起來,朝外走去。
謝岫白喝醉了不大老實,林澗來拉他還不配合,一本正經地說:“我有男朋友了,你不要碰我,不然我男朋友會把你頭擰下來的。”
聽得林澗滿頭黑線。
謝岫白半倚靠在他身上,頭搭在頸窩,嗅到熟悉的味道,立刻把剛剛的威脅忘到了九霄雲外,委屈得很:“你怎麽才來呀,我都……都等你好久了……”
林澗:“抱歉,路上堵車。”
謝岫白立刻又不滿了,“抱歉?為什麽要抱歉,歉是誰?不要抱歉,你只能抱我。”
林澗:“……”
過了會兒,謝岫白又開始絮叨,含含糊糊地指責林澗,“你都沒給我買戒指,果然,太主動的不會被珍惜,你根本不愛我……”
他一說話就亂動,魚一樣往下滑。
“別動。”林澗低聲道,“再動把你打暈了扛肩上,一路扛回去。”
謝岫白悶頭蹭他,“不要,我要抱你回去,不要你扛我。”
“你站穩了再放這種大話。”林澗嘆了口氣。
謝岫白這醉鬼記性竟然還不錯,跌跌拌拌一路,坐到車裏,還記得一路糾結的事,“你逃避話題,果然,你就是不想給我名分。”
林澗好笑道:“我逃避什麽了?”
“戒指!”謝岫白把自己光溜溜的手伸給他看。
林澗拿他沒轍,“行行行,買買買,明天就去給你買,行了吧,要什麽樣的,鑽的還是白金的,不然買個藍寶石祖母綠,紅橙黃綠青藍紫全來一個,給你十個手指頭都帶滿。”
謝岫白醉着,聽不懂他在打趣,仔細思考了一下,覺得聽起來還不錯,于是鄭重地點了點頭,說:“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