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看。
修焠發洩完,擡起頭,一眼看到謝岫白小臂流暢結實的線條,膚色冷白,蒙着一層濕漉漉的汗意,跟一截沁了水的玉石一樣。
他見謝岫白半天沒動,躺在地上翻了個身,大字型攤開,戳戳謝岫白膝蓋,“怎麽啦?”
一戳之下竟然沒戳動。
修焠加了點力道。
謝岫白收了終端,垂在半空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,深深埋下頭,額發擋着眼睛看不清,只有唇角的弧度越來越高,完全抑制不住也不想抑制的笑容。
修焠:“?”
什麽事開心成這樣?
謝岫白咳了聲,拍拍他:“起來,不練了,去告訴大家,晚上我請客吃飯,沒事的都可以來。”
“請客?”修焠眼前一亮,“這麽好。”
“嗯,”謝岫白擡了擡下巴,“快去。”
修焠爬起來往外跑了兩步,突然反應過來:“不對啊,你自己不可以去嗎?為什麽要我去?”
“我有事要做。”扔下這句話,他拍拍衣擺站起身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訓練場。
修焠沖着他背影大喊:“喂!離下班還有五分鐘,你去哪?現在走了算早退!”
謝岫白揮了揮手,示意他少操心。
修焠一頭霧水。
謝岫白回來之後,修焠見他就打算這麽去了,連忙拽住他衣擺:“等等,隊長還沒回來呢!”
謝岫白輕描淡寫:“他有事出去了,要晚點才回來,大家都有事,就先不等了,要是趕不及,等回去我再給他單獨做。”
修焠一想也是。
謝岫白還能餓着隊長不成?
不過他還是挺好奇謝岫白為什麽突然請客。
他存着點疑惑,就格外關注謝岫白。
一行人到了餐廳,衆人勾肩搭背,吃吃喝喝,就差劃拳了,只見謝岫白清了清嗓子,端起一杯酒,朝一張桌子走去。
隊員們拼酒拼的正開心,身邊突然坐下一個人,百忙之中抽空,透過朦胧的醉眼一看,發現坐下的乃是小隊的二號金主爸爸,于是連忙大着舌頭招呼:
“诶,小謝,哦不是,謝老板,來喝酒啊。”
謝岫白彎着一雙鳳眸,笑得一團溫文,哪還有前幾天黏在林澗身上,渾身豎着尖刺驅逐其他人的模樣,簡直是沒有半點架子,誰來敬酒都舉杯一飲而盡,沒一會兒半瓶酒就下肚了。
“痛快!”一堆兵痞子就喜歡這喝酒的爽快勁兒,見謝岫白面不改色又喝下一杯,扯着嗓子叫好。
“說起來,還有點事要找前輩幫忙。”謝岫白見他們喝的差不多了,才停下一杯接一杯的動作,也不放下杯子,就拿在手裏晃啊晃,晃的酒香四散。
四周的人已經喝上頭了,被這甘冽辛辣的酒香熏得有點暈乎。
“什麽事?你要你說,我們保管……給你辦好!”喝得三魂掉了七魄的隊友拍着胸口大包大攬。
“是這樣,”謝岫白淺抿了一口酒,潤了潤喉嚨,“我前段時間剛調來這邊,調動得比較倉促,有些手續還沒辦好,但我又不太懂這些事,只能來拜托一下各位前輩。”
隊員壓根沒聽清,只用喝了酒之後所剩不多的大腦思考了一下,覺得不是什麽難事,當即大手一揮,“這有什麽,交給我,分分鐘的事情!”
“那就麻煩前輩了。”謝岫白眉眼舒展,終于放下了那個蹂躏半天的酒杯,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,怕對方看不清,細心地撫平折痕,才遞過去,“這是我的檔案,我特地打印出來了,就……全部交給前輩了。”
“啊?”隊友暈乎乎接過來,兩只牛眼冒蚊香圈,“打印?不需要打印啊,交個電子檔就行了……”
謝岫白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