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到。”
兩人對視,面面相觑。
林澗大概了解情況,默了默:“你以為呢?”
“我怎麽知道?”謝岫白說,“會一言不發就消失的又不是我。”
林澗理虧,沉默下來。
謝岫白反倒笑起來,把他往懷裏緊了緊,林澗動彈不得,只聽頭頂謝岫白聲音悠悠地說:“林澗,我找了你三年多。”
“你走這半個月,我差點以為,我又要再找你三四年了。”
林澗走後第二個月,謝岫白收到了來自德裏森軍事學院的錄取通知書。
那時他已經來到首都星,韓鶴當着韓家衆多人的面公開了他的身份,謝岫白也因此攪合進了韓家內部那一堆破事之中。
他們考試受了戰争影響,開學的時候已經快十二月了,滿打滿算也上不了一年,德裏森幹脆把那一年當做預科,從第二年九月開始算大一。
也虧的這樣,不然謝岫白第一個學期就要按曠課處理了。
他那會兒完全沒心思上什麽學,一門心思想找林澗問個清楚。
但是怎麽可能找得到呢?
先別說他那時已經加入了特戰部隊這種在保密性極強的隊伍,就說年底那會兒,他還躺在醫院養病呢。
那一年林家的事不比韓家要少,從他受傷以來,先是回萬森星送林城下葬,再是強撐着去找那落迦,林澗就沒停下來休息過,硬生生把已經透支的身體又透支了一遍。
醫生對這種病人深惡痛絕,恨不得找根帶子把他綁在床上,好在林澗辦完所有事之後終于老實下來,聽從醫囑躺在床上養病。
就這樣養了小一年,他的身體才勉強恢複,又趕上陳雲舒生産。
陳雲舒平安之後,他就離開了首都星。
最開始那一年他基本就沒回過首都星,追着DUSK那些人滿世界跑,睡覺都在飛行器上。
翡小隊裏的人被他的工作狂精神帶的練就了一身倒頭就睡的功夫,因為他們永遠不知道下次睜眼又飛會到哪去,和哪股暗黑勢力作鬥争。
微生時嶼沒有诓林澗,特戰部隊原本是個相對松散的部門,朝九晚五上四休三都是往忙裏說,實際上這個部門的人就沒幾個會老老實實打卡上班,都是在各自的基地裏鍛煉,除了出任務,經常一個周一個周的空閑。
能力強的人自然心高氣傲,這幫專門處理最棘手毒瘤的精英們向來眼高于頂,平時接任務都是大爺做派。
給的功勳少了不去,太偏遠了不去,任務目标太弱雞了不去……挑挑揀揀,不是報仇豐厚目标又特有名的,基本沒人想接,很多任務挂三個月自動轉給普通部門處理。
唯獨那一年,特戰部門迎來了他們的報應。
林澗入隊之後,任務板塊刷新頻率突破新高,任何任務,一旦刷新出來,下一秒就會被接走,根本不給其他人留機會。
修焠曾經苦哈哈地開玩笑說聯邦不給他們發個年度勵志員工他不服。
總之,謝岫白想在首都星找他純屬白日做夢。
後來……
謝岫白眼眸微微一閃,終止了這個話題,“所以呢?當年你是為什麽離開。”
林澗說:“我爺爺死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這件事,然後呢?”
“他死于槍擊,子彈從太陽穴裏穿過,當場死亡,卧室緊閉,沒有被人入侵的跡象,地上掉着一把槍,槍上只有我爺爺的指紋,”林澗說,“他們說他很可能是自殺的。”
謝岫白不是沒聽林澗提起過他爺爺,更把那一年發生在林澗身上的事情調查了個遍,但有些事情的內情不是外人能調查出來的,這會兒聽林澗提起,他瞳孔輕微一縮。
“但我不相信,我父親也不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