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,你會好受一點。”
“床上也不行。”
謝岫白收攏手臂,緊緊箍在林澗腰間,聲音還帶着笑,“那就在這?你不是都關窗了嗎?”
“謝岫白。”林澗的語氣已經恢複冷靜。
他的聲音比三年前更低沉也更冷冽,硬要形容就是山澗溪流流進了極地冰海,口吻稍微嚴厲一點,給人的感覺就不亞于一盆冰水當頭潑下。
謝岫白危險地摩挲着他的腰,“不願意?”
林澗沒有放下阻隔他的手,掌心被他的呼吸染得一片滾燙,“真的有事要做,我明天六點就要出發去軍部開會。”
“那就一次?我保證在六點前結束。”
林澗察覺他又靠了過來,不躲不避,親吻他的手心和指縫。
“……我還要洗澡換衣服。”
“這種借口都拿出來了啊,”謝岫白微微嘆息,擡起眼睫,含笑望着他,“那你幫我?”
謝岫白把下巴搭在林澗肩上,手懶洋洋環着對方的腰,偏頭親吻他的耳後和脖頸上的皮膚,不時還要出言指揮兩句。
很明顯,這樣的方法效率更低。
林澗迫不得已開始思索自己到底還來不來得及趕上早晨的會議。
謝岫白看穿他的想法,好心地提議:“你再親我一下?”
林澗重重呼出一口氣,盯了他兩秒,當真一偏頭吻了下去。
謝岫白喉嚨裏發出悶笑,稍稍配合了他一下。
林澗抽了張紙擦手,看着幹淨的衣服猶豫。
謝岫白立刻伸手拿起來,積極推銷自己,“我的手是幹淨的,幫你拿進去?”
林澗瞥了他一眼:“不用。”
他換了只手奪回衣服,視線在某處一掠而過,匆匆一頭紮進了浴室。
謝岫白在他身後笑出聲。
等兩人洗漱完躺上床,差不多快到四點了。
林澗躺在床的裏側,閉眼背對謝岫白,倒不是困,只是覺得這會兒睜眼不太利于他。
這個時間又經不起再折騰了。
謝岫白倒是毫不客氣,攬着林澗的腰就把人拉到了懷裏,一手支着頭,看他閉眼裝睡的模樣。
“在想什麽?”謝岫白提起唇角,不怎麽走心地開口,“是不是在想,這次又要怎麽敷衍我,才能讓我把這件事忘掉,然後繼續乖乖地當你的……”
“在想怎麽哄你才能消氣。”
他說這話時眼都沒睜一下,語氣也一如既往的平靜,謝岫白楞了一瞬,偏過頭,短促地笑了一聲:“說這種話就太沒誠意了吧,林澗,你編瞎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走走心?”
他親昵地拿指腹去蹭林澗的側臉,“還是說,我連你編句謊話的心思都不值得?”
林澗眼睫悄無聲息擡起一條縫,眼神微微複雜。
他看起來像是思考了很久,但那其實只是幾個呼吸的事,“值得。”
謝岫白手指一頓。
“但我不是在騙你,”林澗說,“我答應了要陪你過生日,是我食言了,你應該生氣的。”
謝岫白不可思議地看着他:“你覺得我是因為這種事情在生氣嗎?”
“你一次又一次地不告而別,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我丢下,然後輕飄飄地跟我說,你食言了?”他用力扳過林澗下巴,危險地迫近,“食言?你也知道你信用堪憂嗎?”
林澗疑惑:“不告而別?”
他制住謝岫白的手,“我給你留了信,兩份,你都沒看到?”
謝岫白顯然沒料到,手下力道一松,“什麽信?在哪?”
“就在你拿着看的那本書的扉頁,你沒發現?”林澗說,“你終端上也有,我昨天還給你發消息,說我今天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