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:“我還有事要做。”
阿邦這才發現謝岫白身上那件雪白幹淨、把他大腿根都籠罩進去一截的襯衫,還有那條破破爛爛的褲子,幾乎撕裂的褲子。
謝岫白納罕:“怎麽了?”
阿邦心說你還問我怎麽了,一個alpha穿另一個alpha的衣服,你說怎麽了?
alpha天性相斥您不知道嗎?
還有信息素。
這東西黏着性好的很,誰會沒事把衣服往外借?
要知道,如果放在和omega中間,信息素往往伴随着某種不可言說的暧昧。
但要是放在alpha和alpha之間,對放信息素和對扔臭雞蛋再互相豎中指,彼此親切問候族譜……沒有任何區別。
都是挑釁,打起來都算輕的。
他是beta聞不到,但他知道,謝岫白可是相當厭惡其他alpha的氣味的,這會兒穿這一身衣服,真不覺得熏得慌嗎?
不可能,他一定是被逼的。
他視線一卡一卡地上移,絕望地看到更多的證據——
謝岫白襯衣領口扣子沒扣,露出的脖頸和鎖骨修長清瘦,幾道刺眼的劃痕烙印其上,青青紫紫的傷痕一路蔓延到衣服領口下面。
……還有謝岫白之前一步一踉跄的動作。
一個恐怖的念頭隕石撞星球一樣撞進他腦海。
他瞳孔地震,傷心震驚絕望一股腦湧上腦海,好不容易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:“老大,你……這……難道?”
阿邦恍恍惚惚,仿佛看到林澗從謝岫白身上抽身而起,直起腰,放蕩地整了整領口,邪笑着說:
“小東西,你的衣服我撕爛了,穿我的衣服吧,我要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。”
阿邦:“!!!!!”
不!!!
他悲傷難抑,憋了憋,委婉了再委婉:“謝哥,你是不是受什麽委屈了?還是……”
謝岫白:“?”
阿邦夜視能力一般,大件衣服能看清,細微神色就難了。
他看不到謝岫白臉上的疑惑,只能自己腦補,越想越覺得是,痛心疾首:
“沒想到啊,真沒想到!那個林澗,看起來人模狗樣,結果竟然是這種變态!”
“?”謝岫白:“你罵誰?”
“我說那個……”
吱——!房門打開一條縫。
謝岫白臉色一變,一秒沒耽擱,立刻躺倒下去,伸手一抓,把阿邦硬塞進床底下。
嫌他藏的不夠好,還往裏堆了堆。
阿邦頭頂着床板,躲在床下,只能看到兩雙修長的腿,從門外走進來,停在床邊。
是林澗。
他一時憤恨,一時上心,淚流滿面,咬着手背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那個魔鬼回來了,他要眼睜睜看着謝哥被糟蹋了嗚嗚嗚……
林澗在床邊停留了一會兒,阿邦看他衣擺垂了一截下來,似乎是彎腰去看床上的謝岫白去了,更是絕望。
他好沒用,守護不了謝哥的安全就算了,現在連謝哥的貞潔都守護不了……
“果然睡了啊,算了,明天再說吧。”頭頂傳來林澗輕聲自語。
阿邦心裏發狠。
混蛋,只要你敢動我謝哥一根頭發,你爹姓什麽都沒用……你再強,強到能秒殺秦勒也沒用,我跟你拼……
“晚安。”林澗猶豫了一下:“……小白?”
阿邦:“……”
小白?
阿邦勃然大怒。
強睡他謝哥就算了,還叫他謝哥小白,你以為你在叫狗嗎?
林澗腳步遠去。
咔噠!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