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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他没有关系。

仔细看去,那绿色的藤蔓极为柔韧,和寻常藤蔓不同,身上布满了细长的叶子,就好像……柳枝?

傅潭说瞪大了眼睛,没有看错,那不是藤蔓,那分明就是柳树长满叶子的粗壮枝子。只是他还没见过这般粗壮的柳枝,一时没有辨认出来。

傅潭说并不清楚柳树的来历,但是它们好像在……保护他?

澹台无寂轻飘飘扫了傅潭说一眼,分明是在告诉他,没用的,这些小把戏。

黑色长剑插进地面,乱石飞溅,大殿之外,乌云密布,天雷滚滚。

阴寒的风争先恐后从破漏的墙缝里钻进来,澹台无寂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。

无数的黑气从他脚下涌出,野火一般,点点星火便成燎原,迅速在地面上蔓延。所到之处被紫黑色淹没,挥舞的柳枝像是碰到了什么剧毒之物,迅速灰败下来,滚落到地上,有灵性一般,疼到扭曲蜷缩。

雀跃的火焰里,澹台无寂一步步向他走来。

傅潭说手脚止不住地发抖,被逼的后退几步,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,再也无路可退。

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师兄的存在只会提醒他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。

这一刻,他脑海里下意识浮现的,居然是那天小师侄冷淡的脸,和他清冷的告诫。

电光火石之间,那条红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。洛与书的话又在耳边响起;

“你出事,我会第一时间赶到,但是你也得有命撑到才行。”

对,红线!红线还在他手上。

傅潭说两只手背在身后,悄悄用左手去扯右手手指上那条无形的红线戒指,他不敢打草惊蛇,洛与书赶来还需要时间,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
不曾想,还没碰到,下一刻,却被澹台无寂猛地攥住手腕,反手摁在了墙壁上。

傅潭说瞳孔紧缩,他右手被迫高高抬起,几乎是被拎起来,甚至不得不踮起脚,才能好受一些。

拉伸之后的腰身越发显得纤弱,此时傅潭说完全被压制住,动弹不得,只能眼看着澹台无寂那半扇铁面越来越近。

他眼睛是笑弯了的,唇角翘起,尽是奸猾。

“怎么死?嗯?”

像是在询问,又像是威胁。他呼吸几乎都喷洒到了傅潭说脸上,傅潭说惊恐地歪过脑袋躲避。

“你自刎,还是我送你?”他喃喃低语,温柔地征求傅潭说的意见,“用青龙剑?还是用我的长麟?”

仿佛只是在询问今晚的晚餐吃什么,而不是在考虑怎样取他的狗命。

我不想死啊。傅潭说心底无声呐喊。

他艰难咽下一口气,被堵住了似的喉咙才发出声音:“等,等等!”

“在我死之前,还有件事,想告诉你。”

澹台无寂松手的一瞬间,傅潭说几乎是扑通掉在了地上。

他揉着酸痛的肩膀,满腹委屈,然而对上澹台无寂冷冽的视线,抱怨的话咽了回去。

是了,眼前是澹台无寂,又不是洛与书,抱怨又有什么用。

没人在乎。

他仰起脸看向澹台无寂,甜甜一笑:“你难道不想知道,师父临终前,有没有留什么话,给你么?”

言罢,澹台无寂方才还含笑的脸,骤然就冷了下去。

恍若掉进冰窟里,周身的温度都在那一刹那,冷了下来。

傅潭说料得到他的反应,师父,就是他的死穴,不能提,提了必急。

何况,这个坑,澹台无寂已经栽过一次了。

但是傅潭说没有害怕,他上前一步,主动靠近澹台无寂。

澹台无寂比他高很多,比洛与书也还要高一些,傅潭说要微微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