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答案。
于是,他非但没有如先帝一样走个过场,反倒是留了下来,与一干执事官一起监考。
只不过一边监考,一边看到的卷子却不怎么如人意。
纸上谈兵者多,能高屋建瓴地说出有效建议的少。明正帝有些失望,但理性上讲又觉得在情理之中。
这些举子们过往的日子都在读圣贤书,如今科考不易,为了从考试中脱颖而出,少不得要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读书上。
要说对于政务的理解,恐怕还等他们真正地当官了之后。
只是,纵然理性知道如此,但明正帝仍然止不住失望——从某种程度上讲,他理解了先帝不亲自来殿试的原因。
或许这里面有他需要的人才,但这些人才需要时间与环境的孕育。
想到这里,明正帝已经打算离开,只是目光移到了宁颂身上时,他又忍不住勾起了好奇,忍不住凑上前去看宁颂的卷子。
宁颂觉得自己与这位帝王之间接触不多,称不上熟悉,可实际上,自从储玉被认回来之后,他一直或主动或被动地接收着关于宁颂的消息。
从莫种程度上讲,明正帝对于宁颂的关注并不比储玉少。
也正是因为这种定位,在得知宁颂婉拒了爵位时,他才想出了将爵位封赏到宁仁身上的办法。
这些年来,他亦是了解了宁颂家中的过往。
怀着对于小辈的怜惜和鼓励,再加上在之前已经有过太多次失望,因此在宁颂这里,他也并未抱有多少期待。
只要言之有物即可。
可谁知道,明正帝只是随便看看,可读着读着,就走不动路了。
于是,他一直站在宁颂背后,看完了整个答卷过程,哪怕连执事官朝这边看了若干次,他也没有离开。
终于,宁颂写完了试卷,也看到了他。
“哎呀,不用改了,就这样交吧。”
按照宁颂的习惯,他的第一遍原本写在草稿纸上,写完之后,需要斟酌词句,改掉需要避讳的词语和措辞之后才誊写到正式的试卷上。
可谁知道,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来。
宁颂吓了一跳,下意识抬头,对上了明正帝笑眯眯的眼睛。
见宁颂如同被惊吓的猫一样,明正帝这才乐呵呵地走了,仿佛这一番行为是故意恶作剧一样。
宁颂:“……”
您倒是在意一下我的想法。
明正帝离开了,宁颂的答题还没有结束。在执事官们、考生们复杂的眼神中,宁颂按部就班地做完了所有的流程,提交了卷子。
在他离开的那一刻,他的考卷被执事官们拿了起来争相阅读——
谁不想知道今上喜欢的卷子是什么样?
就算不为别的,哪怕满足好奇也好啊!
日暮时分,殿试结束。执事官们收走了统共二百八十一份试卷,进入了阅卷的东阁,将卷子都摆在案上。
按照旧例,他们将此次会试前十名的卷子挑了出来。这些经历过会试筛选的试卷之间差距不大,短时间内阅卷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