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,应该去和老师请安的。”
六皇子向来听刘知邧的话,表情有些懵懂,不情不愿道:“那…好吧。”
三个人便走向亭台。
六皇子站在中间,刘知邧和贺州始终落他一步。
亭台楼梯下面,灯台两旁站着两位太监,拱手道:“六皇子殿下。”
亭台中对席坐着的两个人听见了太监的声音,纷纷回头,缓缓站起身,拱手行礼:“六皇子!”
三人一同行礼:“夫子。”
现在并非上课的时辰,没想到六皇子竟然难得主动来找自己,魏夫子温和询问:“殿下是功课哪里不懂吗?”
六皇子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一旁的贺州早就等不及了,笑容灿烂,拿出枣子:“魏夫子,我今日从家里捎来的冬枣,可甜了,学生特意给您送来几个。”
他蹦蹦跳跳的跑过去,将几枚冬枣放在魏夫子的石桌上。
魏夫子摸着胡子,面无表情道:“恩,你有心了。”
“这位是太子殿下的伴读,卫子瑛。”
见状。
两人连忙行了一个同辈礼。
卫子瑛颔首,表情态度冷淡。
宫女把六皇子抱到石凳上,六皇子拿了一个石桌上一块糕点,面对两个人说:“你们俩也坐。”
魏夫子看了一眼贺州和刘知邧,微微皱眉:“坐下吧,不必拘束。”
“卫小公子,我们两人继续刚刚的话题。”
卫子瑛看了三人一眼,也不在乎他们听到,顿了顿,继续说:“荆州灾民已经有上千人,他们无家可归,缺衣少食,仓库的粮食也都被泡烂了,便是周围其他区域,也皆是尸横遍野,可谓是人间地狱。”
魏夫子摸着胡须,想了想说:“我记得,你是荆州人。”
卫子瑛眼眶通红,点点头:“我出生在荆州渔村,后来被邵峰老师看重,便从小被他带在身边。”
“灾情一事你不必忧心,荆州乃太子治下,日子本就比其他地方的百姓要好过许多,遇到一些灾情困境,官府不敢推脱,恐怕这件事情东宫已经派人着手去解决灾情。”
卫子瑛眼神悲哀,艰难道:“夫子可知,荆州疑似爆发了瘟疫。”
卫夫子一惊,皱眉:“还有此事?”
“东宫自然是派人去解决灾情,可是,他们却是要将所有感染风寒的百姓通通烧死,以绝后患!”
“太子怎么说?”太子才是东宫的主子,他虽然年幼,却也开始接触管辖地的一些事务。
卫子瑛继续道:“太子心善,对治下的百姓多有照顾,便是每年税收,比之其他地方也少了二分之一,能免则免。可您知道,国舅爷才是东宫真正管事的人。太子殿下去承明宫跪了一天,至今仍然未起。”
魏夫子长呼一口气:“太子不愿看见无辜之人枉死,此乃仁君之相。可自古瘟疫,并没有良方,以绝后患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,卫小公子,这次水灾导致百姓受苦受难,你年纪还小,哪怕无法帮助故乡亲邻,也没有人会怪罪你。你来找老夫,老夫又如何能帮得了你?”
卫子瑛拱手道:“魏夫子,是我的恩师邵峰,想求魏夫子帮忙引荐御史大夫!”
魏夫子负责教导六皇子,并非没有后台,他家族中旁支有一位表兄弟魏尚位列三公,是真正的权臣!
邵峰没有令牌,不能随意进宫,所以想求魏夫子引荐魏尚。
“便是见了御史大夫,又能如何?”
“先生曾说,他一生汲汲所求,不过是为了百姓富足安康,他愿请命,前去荆州赈灾济民。”
魏夫子深深看着卫子瑛,这个时候,邵峰披上这样一层皮,入仕为官,培养名望,他以此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