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,让他心中的愤懑平复下来。
“算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天气逐渐转暖。
六皇子和贺州两人身上都褪去了厚厚的衣裳,刘知邧手中始终抱着汤婆子,她估计要等到三四月份才会离开汤婆子,换上薄衫。
地上长出了青色的草地。
空中偶尔有蝴蝶飞。
两人并肩走着,抬头一看,眼看就要晌午,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辰,贺州从口袋中掏出家里的枣子,抓了几个给刘知邧:“你尝尝,又脆又甜。”
刘知邧咬了一口。
“吃了我的枣子,可不能多嘴。”贺州喋喋不休,有些忧心,“礼仪规矩四个字,死死的锁住了知行,你以后受了委屈也不能发泄出来,多憋屈啊。”
刘知邧笑了笑。
放屁,用的好了,这可是最锋利的武器。没见史书上有人用它阴死了多少人。
宫殿之中。
宫人们正在准备午膳,她们穿着嫩黄色的衣裳,托着托盘,款款地走进宫殿内。
六皇子坐在桌案前,双手捧着一个糕点在啃。
两个人行礼:“六皇子。”
六皇子连忙招呼两人:“快过来吃饭。”
桌面上摆了将近有十几道菜,边缘还有一盘煮好的大虾,撒了一层辣子和蒜末。
贺州很喜欢吃虾。
可是虾虽然肉质鲜嫩,却不被贵人们所喜。
他们认为虾不干净,并非君子能食。
贺州净过手之后,坐下来就让宫女给他剥虾。
刘知邧阻止了他,温声道:“吃过枣之后不能再吃虾,两种食物相克,混着吃会腹泻。”
贺州惊讶的啊了一声,挠了挠头:“那我不吃了。”
食不言,寝不语。
午膳时,贺州眼睛滴溜溜的望着那盘虾,明显不怀好意。
他轻咳一声:“今天宫里面都吃虾吗?”
“贺小公子,最近黄河水泛滥成灾,淹了几个县,听闻洪水过后,地上遍地都是鱼虾,几乎成灾,此物虽不洁,但贵人们为了表达赈灾济民的善心,京城最近便流行起了吃虾,每日午膳都会摆上一盘。”一旁的太监解释道。
贺州表情若有所思,盯着那盘虾,双眼散发异样的光芒。
刘知邧皱了皱眉问:“黄河水泛滥成灾,淹到了哪里?”
“荆州。”
距离京城大概约200里地,刘知邧惊讶:“荆州似乎是太子殿下的管辖地。”
皇帝赐予太子的一块封地,地大物博,包括了几个郡,皇帝这也算是拐弯抹角的给太子充私库,荆州是其中一个城镇,河流遍布,土地肥沃,每年的税收都很惊人。
没想到东宫竟然出事了。
难怪两个月都不见太子。
刘知邧若有所思。
六皇子专心吃饭,太监的话,左耳进右耳出,完全没有放在心上。
午膳之后。
三个人走在花园中消食。
贺州左看右看,似乎在找什么人,迟迟不见,还有些焦急。花园内宫女太监很多,不远处的亭台中,他总算是看见了自己想要找的人。
不自觉的一脸笑容:“魏夫子!”他看向两个人说,“我们去向魏夫子请安吧。”
刘知邧看见他蠢蠢欲动的神情,眼神一动,似乎想到了什么,流露出一丝笑意。
小伙子行动力很强。
亭台之中,魏夫子对面坐着一个人,两人对席而坐,因为角度问题,他们三人看不见对面的人坐的到底是谁。
六皇子不想去,扭扭捏捏的轻哼一声。
刘知邧笑道:“殿下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