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,连上手机音乐。
“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,好想再问一遍,你会等待还是离开。刮风这天,我试过握着你手,但偏偏,雨渐渐,大到我看你不见。还要多久,我才能在你身边。”
这是他弹给她的歌,是她曾经想不起来名字,后来怎么忘也忘不掉名字的歌。
被子里狭小的空间潮湿憋闷,陶竹听到一半,伸出被子外呼吸新鲜空气,猝不及防听到耳机里唱出来的后半段歌词。
“从前从前,有个人爱你很久。偏偏风渐渐,把距离吹得好远,好不容易,又能再多爱一天,但故事的最后,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。”
她仓皇钻回被子里,按下了暂停键。
撩被子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脸颊,好烫。
有了对比,她才把情绪分清楚,才知道,原来那种异样的感觉,不是紧张,也不是讨厌。
陶竹拔了耳机,放回枕头下面,再次把头伸出来,仰面盯着天花板。
她,发现了一个秘密。
一个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,心底深藏已久的秘密。
安静的房间里,她的心跳声,清晰如擂鼓。
意识到这个秘密后的周末,陶竹像怀揣危险物品一般,鬼鬼祟祟地避开蒋俞白可能出没的所有地方。
偶尔不小心碰到,她像受了惊吓的猫咪般瞬间弹开,以至于这个周末蒋俞白都没看见她,他还问了司机,这周是不是没把她接回来。
司机还纳闷,小桃儿这不到处蹦跶吗,怎么蒋俞白会看不见。
胆战心惊过完周末,陶竹周日下午吃完饭就背着书包返校。
她回来的早,班里其他住宿的同学还没回来,只见班里的座被堆放的歪七扭八。
因为高考座位的排列比平时班里座位排的分散,所以部分桌椅在那考试两天被搬出去了,老师们拿回来分不清哪个同学坐在哪,就全都这么堆着。
陶竹在座位堆里找了一会儿,只找到了自己标记的桌子,却没找到椅子,于是去办公室找陈明,申请去其他班找。
一班没有,三班没有,四五六七班也没有,当她找到八班,五班的裴嘉译突然出现在八班门口,男生先和她对视了一下,然后别开眼睛,语气强撑着镇定:“陶竹,我……能找你说点事吗?”
裴嘉译是五班是尖子生,也住校,陶竹和他的交集不多,会一起只是撞在同一个考场的时候会正常讨论几道题的关系。
他找她,又是这副神情,不会是……
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梯,裴嘉译的背影停在一楼开水间门口。
一楼的办公室是给副科老师用的,周日他们还没上班,走廊安静的能听到穿堂风声。
穿着干净校服的男生转过身,短发遮不住他红到像淌血的耳根。
“陶竹,我就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