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女孩怎么会起这种名儿呢。”
陶竹:“?”
陶竹从这南辕北辙的两个名字里连锁思考了一下,嘴巴抽了抽:“难道是……邹紫若?”
蒋俞白长腿站定:“哦对,是这么个名儿来着。”
很好,贵人不仅多忘事,还会瞎记忆。
邹紫若假期来过天台壹号院的事陶竹知道,后来她又给陶竹打了视频说了这事,跟她道了歉,两人在那通电话里冰释前嫌,可陶竹并不记得邹紫若跟她说过,她遇到过蒋俞白的事情。
陶竹问:“你怎么知道她来找过我啊?”
蒋俞白跟她正经不过两句,答非所问:“我又不瞎。”
可显摆他长了眼睛了。
陶竹没再追问,回房间给邹紫若发了消息说她回来了,问她要不要约着见一下。
邹紫若此时还在老家,要开学前一天才回来,俩人就此约好开学再见-
二月中旬,下学期开学,学习的进度明显比上学期紧张得多,陶竹英语好不容易跟上,在高强度的学习下,历史和政治又开始吃力。
她的逻辑思维能力本来就比背诵记忆要强,但她目标专业是传媒相关,根据北京高考规则,她的历史和政治不得不留着保底。
学业为重,陶竹不再刻意融入贾湾和邹紫若的友情,不咸不淡地处着,把所有精力都扑在学业上,时间如流水般在几张卷子中消逝。
一转眼,开春了。
从冷季节向温暖生发的季节过渡,每个人都在犯不同程度的春困,下午第一节课尤为明显,整个班级仿佛被温暖的瞌睡虫入侵,昏昏沉沉。
为了抵抗写进基因里的困意,有的同学会在午休的时候去小卖部买咖啡,陶竹对那东西有心里阴影,只能在每节课的课间往脸上泼凉水清醒,如果还是困,她就咬牙掐自己大腿根。
到正式入夏,陶竹的大腿根已经被自己掐出几道深紫色淤青。
六月初,高二停了几天课,把学校作为考场让给高三的学姐学长高考,高考结束的周五,陶竹毫无征兆的收到陌生学长表白。
她看着对话框上陌生的名字懵了一会儿,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要到她的Q.Q,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认识她的。
她不知为何紧张,诚惶诚恐地拒绝了对方的告白。
那时天色已晚,王雪平睡了,陶竹躲在闷黑的被窝里玩手机,看着对话框气泡的小兔子嘴巴在屏幕上一张一合,心里骤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。
她平白无故想到了半年前的某一天傍晚,蒋俞白在漫天绚烂晚霞下拉起她手指的那一幕。
那天被她藏起来的某种情绪,在这个夜晚,被一根看不见的手指轻轻勾起封线,叮的一声打开,无法控制地在她柔软的身体里流窜。
她把手伸到枕头下,掏出缠绕的耳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