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返老返童的脸,唇角勾出一道桀骜不屑的弧度,转身回了书房。
有了许婉楼帮腔,王雪平才没再说什么。
假期最后一天,她帮陶竹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服,又给她拿了住宿费和生活费,然后没忘给陶九打电话聊陶竹的近况。
她说陶竹学习进步了很多,又说担心陶竹学的太累,天南地北地聊了半个多小时,全是报喜不报忧的话。
陶竹被王雪平夸的不好意思,红着耳根拿着浴巾去卫生间洗澡。
等她离开,王雪平才挂电话。
所以,陶竹没看见,在王雪平手机显示屏上,实际上并没有通话记录,一分钟都没有-
比起四季如春的繁春小城,北京的四季分明得多,树木枝头从枝繁叶茂急转直下,变得光秃秃。
清晨起来学习时,还总能看见学校操场边的树木上还没来得及清理掉的冰晶。
尽管教室里暖气十足,但习惯了繁春冬天二十多度气温的陶竹还是不习惯,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衣完成了高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。
全部考完是周五,邹紫若收拾好书包,照例来找陶竹:“晚上可能要下雪,今儿别再学了,早点走吧,回家学。”
邹紫若和陶竹在同一间宿舍,她俩又是坐同一趟公交车,只不过前后差了几站的区别,因此她俩周五经常一起回家。
可是今天陶竹很反常,没刷题,也没收拾书包,她趴在座位上,脸色惨白:“紫若……你能借我点钱吗?”
邹紫若吓了一跳,蹲下来问:“你怎么了?”
陶竹把头埋在臂弯里,又过了好久,才把头抬起来,小声说:“痛经。”
南方人不习惯骤冷的气温,身体先起了反应,疼得她考试的时候手指头都在发抖。
邹紫若不放心:“那你借钱干什么?要不然我们送你回去吧?”
陶竹现在疼的厉害,腿脚发软,根本走不了,不太想麻烦别人,正好这时候贾湾过来找邹紫若,他没注意到陶竹趴在桌子上,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桌角,震得陶竹脑袋嗡嗡响:“走啊,咱一块回家。”
刚考完试,大家兴奋难忍,班里同学热热闹闹起哄:“哟,屁哥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啊!”
贾湾恼羞成怒拍着桌子:“给老子闭嘴啊!”
陶竹被贾湾拍了几下头都要被震掉了,捂着肚子坐起来,虚弱道:“不用了……我想先歇会儿,你们先走吧。”
邹紫若看贾湾这不着调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,趁陈明不在班里,拿手机给陶竹转了二十块钱,嘱咐了她几句,背着书包跟贾湾一起走了。
周五大家走的都早,陶竹一个人趴在座位上,不知道是睡了一小觉还是疼晕过去了,再一睁眼,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,偌大的教室空空荡荡的,只有走廊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不明朗的脚步声。
陶竹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,感觉自己好点了,背上书包,到校门口打车。
就走了这么几步,肚子里的挖掘机又开始工作了,她撑到上车,把书包一抱,整个人又陷入了昏死的状态。